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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回:何苦为难女人呢(1/2)

    却说范星舒和安睿前脚刚迈回霹雳堂,水生后脚就跟了进来。

    水生捧着沉甸甸的银子与他二人详述清楚,一面让他们收下,一面让他们签字画押。

    二人亦很高兴,虽然这跟他们当初在雒都时的俸禄没法子相比较,但他们很清楚,建晟侯府已拿出最大的诚意。

    范星舒掂着一袋银子环顾四周,纳罕地道:“哎,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里改动的挺大呢?”

    “范爷才瞧出来?”水生收好画押册,站起身掸了掸衣衫,说道。

    郭林恰从外面推门而入,大喇喇地说:“是我跟侯爷说,不愿和你这小白脸子住在一个屋檐下,侯爷便把你拨到别处去了。”

    “郭呆子,我才几日没在府里,你这皮子又紧了是不是?”范星舒边说边往安睿身后躲去。

    水生横于他们中间,欣笑说:“范爷休要听郭将胡言,是侯爷趁你们二人出府之际,特叫人把前院的旌旗轩给拾掇出来了。”

    “那个院子不错。”

    “可不,侯爷命你和尘爷搬过去,留安爷和郭将在霹雳堂这边。大志和定思也从通间搬了出来,就住在你们间壁的沙场庄。”

    “我不去,睿哥,要不你过去吧。我在霹雳堂住习惯了。”范星舒用手肘戳了戳安睿,笑眯眯地说。

    安睿始终都沉默寡言,之前他千里迢迢将古大志和臧定思带回锦县就如此,这次和范星舒探查毗邻二县亦是如此。所有的苦差事没少干,但嘴上功夫却差得太远。

    “侯爷是让你过去。”安睿闷声道。

    “我求你了,你赶紧滚出霹雳堂吧。我瞧着你就烦,我和安睿对脾气。”郭林朝安睿挤眉弄眼道。

    安睿面色淡然,兀地打起哈欠,瓮声道:“我有点乏了,想早点歇息。星舒,你过去吧。”

    “这才什么时辰啊?大志定思他们在沙场庄里已备好酒席,就等我请你们俩过去呢!”郭林这才说出实情。

    安睿摆摆手,往外推撵他们,说:“你们去热闹吧,我不胜酒力。”

    见他执意如此,众人也不好继续勉强,遂一径过沙场庄把酒言欢去了。

    安睿疲惫地躺回暖炕上,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可那冗长的睡梦却又把他勾回到“前世”去。有些想要拼命遗忘的事情,原来还是没有忘掉……

    外面的雨势渐弱,砭骨的寒气却愈来愈浓。但暖阁里的火炕是温热的,凤染和隋御隔着一张小炕桌盘膝而坐。桌上的灯烛虚虚地摇晃着,在这凉飕飕的晚秋雨夜里,显得暖意浓浓。

    “娘子真打算搭上夏鸿之妻?”隋御拿着银针剔起灯烛,问道。

    凤染托腮托得手肘发麻,索性趴伏到一摞炕被上。她歪着头,慵懒地说:“那包夫人的药方我瞧过,她确是有病。而且她的遭遇锦县垂髫皆知,我觉得她是可以合作的人。”

    “娘子需谨慎,夏家恨我们入骨,我们给他们下了套,他们反过来给我们下套也未可知。”

    “我明白,所以还是得先把她约出来,见了面,过了招,才能摸清楚。”

    隋御将灯烛往凤染那边推近些,整个人也绕过半个小炕桌挪到她跟前。

    “娘子和那吴夫人之间算是互相牵制住,她暂可站在我们这边。”

    “我明儿把六百两送到她娘家,那契约便算是成了。我没有威胁她什么,最后是她自己决定要跟我们合作的。我可是真心交她这个朋友。”凤染半眯着双眸,温声道。

    隋御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颌,假意嗔道:“你啊,胆子也太大了,今儿在她面前自拆底细,就不害怕她还带了旁人过去?”

    “侯爷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跟我说,不担心旁人知道咱们的底细么?”

    “我不在你身边,我当然担心。”

    凤染咯咯地笑起来,安抚说:“有宁梧在呢,你怕什么?再说宁梧教我的逃跑功夫,我得空就练习呢。”

    “那也不成。”隋御固执道。

    “那你干脆拿铁链子把我拴起来好啦!”

    隋御猛地伸出长臂,将凤染拢回自己怀里,说:“趴在被子上有什么舒服的?夫君给你当垫子使唤。”

    “夫君的胡子长啦,怎么不知道刮一刮?还想让妾身亲自动手嘛?”凤染倒仰在他怀里,抬指在他胡茬上搔了搔。

    “哪敢?我现在腿脚灵便,怎好再劳烦娘子干这干那。”

    “不就是给你弄出血了两次么?你不是说自己不靠脸吃饭?”

    “是啊,但我现在想吃……”隋御俯下身来,用胡茬在凤染的颈子上蹭了蹭。

    “侯爷!侯爷!”

    屋外廊下忽地传来郭林的叫喊声,隋御狠狠地揉了揉眉心,气得真想出去捶揍他一顿。

    水生闻声出去相劝,但郭林显然带了醉意。他道:“侯爷,大家在沙场庄里等您过去呢,您赏个脸呗?”

    隋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