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睁开眼来,第一眼看到福王便顾不得刚刚苏醒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不堪,迫不及待的使劲翻身想要站起来,不过却始终是徒劳一场。
“顺儿,父王这就命人抬你进府中好好休养。你暂且安心歇息便是,至于剩下的事情本王一定会处理好的。”福王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眼方正,眼中隐含杀意。
“不!父王孩儿有重要事情跟您说。”
赵顺刚醒来还没来得及看向四周,更加顾不上此刻差不多等于身处闹市被人围观的场面了,在他心里当务之急是要告诉父王他招惹到了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或许连身为王爷的老爹都不一定能摆平。
“顺儿,听你父王的话,为娘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放心好了。”
王妃适时地插进话来安慰赵顺,满脸溺爱之色让人很是感慨:当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赵顺苍白的脸上汗都急出来了,顾不得许多便直接用虚弱的声音道:“父王,孩儿这次闯了大祸了!还请父王救我!”
福王展颜一笑:“无妨,顺儿只需要安心去修养便好。哪怕是天大的祸事也有为父给你顶着!”
“王爷这话怕是有些托大了吧?”
肖灵儿在一旁悠悠插嘴道:“倘若是世子殿下得罪了本宫,又该如何处置呢?”
福王闻言扭头一看,顿时惊得张开嘴半天都合不拢。
“长长公主殿下?!”
“皇叔别来无恙,几年未见您还是老当益壮啊。就连说话都这般的有底气!若不是本宫亲耳听闻,还以为是父皇当面呢。”肖灵儿面无表情的说着,可话语里却夹枪带棒的,听得在场之人无不面上变色。
“公主言重了,老臣并无此意。”
福王被吓得冷汗涔涔慌忙解释道:“臣自被分封杭州,多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不敢忘却皇兄的嘱托。故而如公主所见,杭州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故臣经常与家人言及此事,总是会遥贺圣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乃是近百年来不曾有过的盛世景象啊。”
福王的一番话说得很是正义凛然,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所造成的盛世光景,强行把所有功劳都安在头上,也不管杭州别的官员乐不乐意!
方正仔细观察着福王的脸色,发现他一席话说完脸不红气不喘,不由暗暗佩服,不愧是能当王爷的人啊,脸皮的厚度堪比杭州城头那块黑石了!
肖灵儿脸色难看,沉声道:“皇叔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嫌弃父皇对你的封赏太少不成?”
“老臣不敢。”福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老臣只是尽了臣子的本分而已。身为大秦天家血脉怎敢邀功?”
“如此,本宫还要父皇谢过皇叔这些年的辛劳了。”
肖灵儿满脸不甘,却只得朝着福王微微施礼。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福王便能把肖灵儿夹枪带棒的话语软绵绵的化解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把主动权彻底掌握在他手中!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福王笑眯眯摆手道:“不敢当公主殿下如此大礼。”
他嘴上虽如此说,却没有丝毫挪动身子的意思,大喇喇地受了肖灵儿一礼这才故作惊讶道:“公主刚才说赵顺得罪了你?不知是何原由?”
肖灵儿正要说话,却被福王打断:“公主殿下也不是外人,既然来了王府总不能让人家笑话本王不让自家人进府。来来来,咱们进府好好叙叙旧。这几年本王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便不方便再进京看望皇兄,也不知他龙体如何”
福王如同一位长辈见到子侄般絮絮叨叨地就拉着肖灵儿正要进门,又一边吩咐管家大开中门恭迎贵了,忽瞥见一旁蹲在地上研究蚂蚁的少年。凝神看去顿时一拍大腿道:“二皇子殿下也来了?”
肖文杰好端端的蹲在地上看蚂蚁,仿佛独自处于另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对于身遭的事情全完不去理会。
可当他正看得起劲之时,冷不防被福王这一嗓子给吓得一哆嗦,顿时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再次抬起头时已是眼泪汪汪地看向姐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寻找父母诉说的表情。
肖灵儿本就因被福王扭转局势而闷闷不乐,现在看到弟弟的委屈神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其不争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蹬蹬蹬地跺着小脚进了王府,完全对身后眼眶中盈满泪水的肖文杰置之不理。
方正无奈摇头,只得上前搀起肖文杰。
却听福王道:“二皇子殿下当真是一表人才呀!不愧是皇兄的儿子!”
肖文杰刚才被福王吓到了,此刻再看到他脸上那副慈爱笑容时却觉得格外可憎,也就没给他好脸色。怒哼一声就要转身离去,忽然又想起来姐姐已经进去了,自己独身一人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看着王府大门,希望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给他一点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