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看着夫人身下被染红的床单,脸色苍白,也失了主意。
韩静苏小腹坠痛不已,不知道绝子药服下会这么痛,那怎么之前没听府医说啊。
她招了招手将月儿唤到床前,吃力的问道:“你确定是按我吩咐买的。”
月儿连连点头,“真的是听太太的话买的啊。”
韩静苏还想说什么,小腹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让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她挥着手想让月儿去请大夫,却刚好打到了她的脸上,她已经被疼痛侵占了意识,丝毫没有察觉到,只说:“赶紧去请大夫来。”
月儿被打了有些委屈,明明所有的事都是按夫人的吩咐去做的,为什么还要打她。
但她还是让人去请了大夫,然后就在门外守着,等大夫来了才跟着进去。
大夫进去后就看见,床上凌乱一片,平常都是齐整的秀发四散。枕头被汗染湿,床单被血染红。
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诊脉写药方,让人去抓药熬药。
这时候的韩静苏已经疼的没有感觉,失去力气了。
月儿问道:“大夫我家夫人这是怎么了?”
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夫人因为食了过量的绝育药小产了,那孩子应是还不足一月。”
韩静苏听到这话瞳孔一缩,她,小产了。
月儿敏感的向床上看了一眼,见夫人没说话,就让大夫再开一些保身体的药,才将人送走。
进了屋也不知道说什么,要仅仅是小产她还能安慰太太以后会有的,可太太已经食了那猛虎之药,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芙蓉院的几个婆子分别行动起来,有煎药的,有整理床铺的,有给太太清理身子的。
等一切弄完,月儿端着药蹲在韩静苏的床前,说道:“太太如今已经这样了,您也就当做一个受害者,这样和侯夫人的事就彻底没有关联了。即使给妾氏下药的事被发现了,那也是大房内院之事,侯爷不会插手的。您的身子刚刚受损,大爷名下又只有小主子一个,无论如何这位置还是您的。”
月儿说的头头是道,可韩静苏还是不能接受,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就这样没了,而且她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
孩子没了,她的算盘也被打破了,即使府医认下一切,可她刚刚小产,其他人不会相信这里面没有她的手段的。
早知如此就认下来,侯爷不好插手大房的事,大爷又心软,而且她已经生了钰儿,肚子里又有一个,再怎么样也不会重罚于她。
可一切为时已晚,韩静苏悔不当初。
这一切都是因为慕梓而起,要不是她,她不会担心事情暴露而吃绝子药,就不会失去腹中胎儿了。
韩静苏眼里折射出寒芒,带着刺骨的恨意。
既然她的孩子没了,那总要有人给她孩子陪葬。
直到天明,韩静苏才将将闭眼。
但片刻功夫昨晚的事就像大风刮过,府里的人都听说了。
休息了一晚上的慕梓,脸色有了好转。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她记得那时韩氏可是给大哥生了两儿一女,没有小产一说啊。
见木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