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够深明大义,实在是魏侯之福,实在是魏国之福。”
看到太子魏击已经彻底坚定了分齐之心,公叔痤的眼中充满了得意的神色。
毕竟太子魏击能够如此轻易地同意魏侯的分齐之策可以说有大半的功劳都得仰仗于他公叔痤的三寸不烂之舌啊。
但是面对太子他可是不敢轻易地表现出来自己心中的得意,只能用谄媚的语言来掩藏他心中的得意。
太子魏击对于自己身边这个亲近之人的恭维之语显然十分的受用,就连刚刚还有些深锁的眉角也慢慢的舒展了开来。
面对眼前的公叔痤,看着他一脸谄媚的模样太子魏击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公叔痤你真的是……”
说到这里太子魏击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眼前公叔痤连连大笑了起来。
“公叔痤永远都是太子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如果太子以后有什么心事不妨和公叔痤,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人商量总归比太子一人在这苦苦思索要好。太子知道吗?刚刚公叔痤看到太子眉头深锁,就觉得一阵的心疼。”
说这些话的时候,公叔痤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出现的得意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真诚的郑重。
面对公叔痤如此郑重的表情,太子魏击心中也很是感动。
从小他就被自己的父亲选为继承人,从那时开始作为魏氏继承人的他就没有了亲近之人。
虽然他是魏氏族长的魏斯的独子,但是魏氏之中的尔虞我诈却是没少波及他。而到了魏氏变成魏国之后,朝堂之上的波云诡谲更是让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但是今天公叔痤刚刚说的话却是让他深深地感动。
太子魏击受自己的父亲魏侯魏斯之命前来治理中山,以往跟随他的门客走的走,逃的逃,唯一留下的就是被太子魏击认为势利之徒,不可轻信的公叔痤。
所以太子魏击破例授予了公叔痤长史一职,让他统管中山之地所有的政务。
本来以为公叔痤会因为繁杂的政务而和那些门客一样离开自己。只是让太子没有想到的是公叔痤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将中山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让太子魏击对于这个曾经登府求官的公叔痤的印象有了几分的改观。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将安邑传来的只有九卿级别魏国重臣才能观阅的密报让公叔痤看的原因。
可以说经过这件事之后,公叔痤在太子魏击的心中已经可以担任九卿那种高位了。
“也罢,这件事是我钻了牛角尖了,秦国并非我魏国的重心。放心,如果以后再有什么想不通的事,魏击一定会和你公叔痤一同商议。这不是君主对臣子说的,这是魏击对公叔痤这个挚友说的。”
看着公叔痤依旧保持的那副诚恳的表情,太子魏击语气诚恳地说道。
“公子如此信重,公叔痤无以为报。此生但凭公子驱驰。”
知道自己彻底赢得了自己面前这位魏国未来君主的,公叔痤一脸郑重的说道。
站起身来之后公叔痤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然后他试探性的对着太子魏击说道:“秦国太强,太子现阶段想要彻底灭亡秦国的难度非常大。但是如果公子如果想削弱秦国的话,公叔痤倒是有一个不成形的建议。”
其实这个计划已经在公叔痤的心已经酝酿了很长的时间了,之前他一直以为魏国的战略重心将会在西部。
所以公叔痤一直在想除了派大军征伐这一条路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道路可以的削弱秦国。
有一天公叔痤在观看地图的时候秦国的北方吸引了他的注意。
本来公叔痤一直还念着秦公嬴连对于自己的恩情,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妙计献出。
但是今天太子魏击如此待他让他彻底起了投效的念头,也是在太子魏击说完那番话之后他才下定了献计的决心。
“哦,是什么?快说。”
太子魏击一直就和秦公嬴连不对付,现在听到公叔痤有计策可以削弱秦国,他又如何能不激动呢?
“刚刚公叔痤曾经说过联吴疲楚,联越分齐,其实在秦国的北方也有这么一个扶植的对象。”看着太子魏击一脸的期盼,公叔痤的眼中闪出了几丝杀机。
“你是说义渠?不行,这绝对不行。我魏国与秦国的争斗说到底是我华夏内部的纷争,引戎狄而攻华夏不是我中原大国所为,也失了我魏国的颜面。”
原来太子魏击听说秦国北部还有如此强大的势力,还有点高兴,但想明白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