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嬴政满脸疑惑地问了句。
“这怎么可能呢!”残顾当下都笑了,怪声道:“内力乃是血气精炼之道,内力的增长是要身体锤炼的基础上,方能稳步变强!”
说完,残顾见嬴政脸上有些怪异,貌似察觉到了什么,当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嬴政,愣愣地问了句:“公子,你……有什么不对吗??”
“……”嬴政看着残顾,眉宇拧成一团,沉声说道:“我没有做任何事,只是控制内力在经络当中转了几圈,今天起来内力就增强了一些。而且强度也很大,内力加持到手上,爆发劲力起码能涨三百斤!!”
“(°a°`)……”残顾两眼发直,瞪着眼发愣,脸上的表情近乎痴呆。
“这……怎么可能呢?!!”声音喑哑,残顾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怎么也想不明白嬴政的实力为何会有如此突变。
这时,嬴政从残顾的表情上面,也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实力增长得太过离谱了,不免低头沉思。
“难道,是因为泰阿吗?!”嬴政抚摸着腰间的泰阿剑心中细细思索。
虽然刚得到泰阿,但是这柄通灵神剑已经给了嬴政太多的震撼,比之荆轲的湛卢还要出色,这样的一柄剑,嬴政都怀疑它是不是存有灵智。
自己身上的变化,难不成跟这泰阿剑有关??
荆轲好像说过,这王宫之内,好像还有一人与自己一样,是借助名剑之力,成长为顶尖高手的。
百里天巳,昔日秦王嬴稷身旁的护卫,与荆轲战而不败的存在,宗师级剑客!更是残顾的顶头上司。
想到这里,嬴政抬起头,隐晦莫名地看了眼残顾,眼底内含深意。
“公子!”院墙之外,一道呼声传至。
“怎么了?”听到传唤声,嬴政扭头望去,视线落在刚刚进院门的吴成身上。
吴成恭谨上前,细声细语地禀报:“公子,上卿吕不韦大人来访,现正在客房待候。”
“来了!”嬴政一听,脸上深意一笑,眉眼微眯思忖了阵,才轻声回应:“走,去拜会下吕不韦先生。”
“喏!”
吕不韦……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的人!!
“残顾,下次你我再战!”
“喏!”
北宫别院,客房之中。
吕不韦端坐在软垫之上,视线顺着窗户来到户外,欣赏小院当中那一株绿植。
看着看着,目光逐渐涣散,心思已不在绿植之上,回想起去年国宴大殿之上,那个周身阴冷、欲择人而噬的少年。
自从嬴政回到咸阳,虽然与之相见甚少,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给吕不韦留下深刻的印象。
温文,正直,自信,傲然,高深,阴寒,杀意,狠厉。
这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所能展现出的心性,偏偏就切实发生在自己面前,让吕不韦头一次重新审视一个人,一个数年前被自己暗地里抛弃在邯郸自生自灭的少年。
七年前,邯郸之战,秦国大军围困赵国邯郸,邯郸近乎破灭。当时,吕不韦看准时机,买通上下军官,带着子楚从邯郸逃离,回到了秦国。
至于吕不韦的妻室子嗣、府内管事,以及子楚的妻儿,都被吕不韦暗地里算计,拖住了这些人逃亡的脚步,从而保得自己与子楚安全撤离。
欲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吕不韦是商人,自然懂得趋利避害。嬴子楚就是“利”,只要保住了利,才会有往后的一切。
只是,秦国的局面错综复杂,超乎了吕不韦的想象。芈系权重朝野,宗室势微,外族游离,时局动荡,根本难以成事。
就连子楚登位,在宗室和外客臣子的支持之下,也才堪堪与芈系持平,吕不韦也只得了个无甚实权的上卿,一个名头罢了。
芈系以华阳太后为首,威压后宫,更有公子成蟜。一旦日后无法压下芈系,等到王储更替,成蟜即位,那芈系将再度雄起,吕不韦此生也将无缘高位,彻底被碾压入凡尘。
风险,尤其是足以倾覆自己的风险,是商人最不愿看到的。
而此时,嬴政与赵姬显现在所有人面前。一个被先昭襄王越代封嫡公子的宗室公子,一个才学德望远超成蟜的嫡公子,一个深受子楚喜爱的嫡公子,若嬴政即位王位,那将会是另一番局面。
相较于其他人,嬴政对于吕不韦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对于嬴政而言,自己可是救他父王活下来并继位秦王的功臣!
于是乎,在嬴政归秦之后,吕不韦一早就有了接近嬴政的想法,为的便是再做一次奇货可居的买卖,拉拢嬴政,从而保证自己在秦国未来的地位不受动摇。
对此,只要是能与嬴政拉近关系,都是绝佳的机会。
只是,一想到嬴政,赵姬的身影也同时在吕不韦心中浮现……
如今的赵姬,经过在合信府数年的养尊处优,调养身体,媚人的惑力更胜往昔。
“呵呵!我放弃了夫人,放弃了在赵国的一切,只为孤注一掷能在秦国翻身。却没想到,你竟然活了下来,偏偏是你……”想起国宴之上,与子楚深情凝望的丽影,吕不韦心中忍不住自嘲。
所有被我遗弃在赵国的人,都可以活。唯独你,我发自内心地想让你死!!我得不到的女人,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可最后,你还是活了下来,活得比以前更美!甚至以后有可能会是这大秦国的王后……
吕不韦置于膝前的手掌缓缓收紧,眼眸当中晦暗不定,脸上古井不波,依旧望向窗外,平静得像是一汪死寂的深潭。
思绪纷乱之际,吕不韦从窗户往外看到,嬴政进了拱门,往客房走来。
见状,吕不韦连忙起身,整了整衣着,脸上的沉重顿时消退,立马换上了一副随和儒雅的君子风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和感。
见嬴政来到了屋前,吕不韦连忙面朝房门方向站定,在嬴政初入门槛,身形还未转过来之际,便恭声一礼道:“臣吕不韦,见过公子!!”
行礼板正有力,声气谦怀恭敬,配合周身的气质,令人见之心里一清,好感倍加。
“上卿大人!”嬴政端正一礼,眉眼含笑。
“公子折煞微臣了!公子身居嫡公子之尊,直呼不韦姓名即可!”吕不韦连忙低首,恭声谦逊。
“呵呵……”对此,嬴政并未回应,只是扯开嘴角,莫名地一笑,挪开身子一引,抬手请道:“大人请坐!”
“公子请!”吕不韦表现得特别恭谨,把自己的地位摆得很正,没有半分侍功而骄的傲气。
对此,嬴政对此人的第一印象还是挺满意的,当下嘴里的称呼也贴近了些。
“不韦先生,不必拘谨。”嘴里客气了几分,嬴政脸上亲和,好像对吕不韦此人特别有好感:“先生对父王有相救之恩,对嬴政也是恩人,此一点嬴政绝不敢忘!所以在嬴政这里,先生也不必太过于拘束了!”
“喏!”吕不韦抬头看了看嬴政的脸色,见其满脸亲和地笑着,看样子对自己的印象极好,不免心中暗喜,当下立马恭维道:“今日此来,本是应王上之命,与公子谈论诗书五经。只是一见到公子,臣就想起初见公子之时,公子英武端正,神气不凡,仪礼周至,更有过人之才学心胸。”
“臣当日拙见,还以为公子为人严谨,风气肃穆。不过今日与公子交心,公子之随和亲近,真是令人感怀啊!哈哈!”
“哈哈哈!”吕不韦的恭维话语,惹得嬴政爽利一笑,和声说道:“先生不知,对于外敌,嬴政一向都是苛责以待;但对于友人,自是亲和温言。”
“哦?这么说来,臣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没想到在公子眼里,臣等竟有这般待遇。可惜在下愚钝,竟是靠公子亲示才知悉,真是不该!不该呀!还请公子莫怪!!”说着说着,吕不韦还一拍大腿,面上全是懊恼,抬手作揖向嬴政告罪。
“呵呵呵!”嬴政在对面笑得开朗,眼底划过一道精芒,对吕不韦的殷勤认罪,笑着回应:“先生太客气了!”
吕不韦作秀之后,抬眼看到神情随和的嬴政,眼光微转,小心地问道:“公子如此相待,臣感激不尽!不过有个问题,还请公子不吝答疑。”
“先生请讲!”嬴政本着脸,正经回道。
“在公子看来,何人是那敌对之人?”吕不韦面色稍沉,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