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旗,好象能够看出一朵花来。
“哪位勇将,杀了文鸯,有重赏!”丘建再一次高声叫道。
“重赏,赏什么?”终于,有一个魏将禁不住诱惑,出声询问道。
丘建大喜,连忙跑到这名魏将跟前,道:“原来是李都督,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怎么样,出战与我杀了文鸯,这城中的田宅、蜀国王府的财帛,还有那些美貌的侍婢,都是你的。”
姓李的魏将原先和丘建一样,也是钟会手底下的帐下督,不过,他的运气没有丘建那样好,没被钟会和司马孚看上。
“丘将军此话当真,可不能虚言逛我?”
丘建此时,已是急病乱投医,明知这李姓魏将也不过是个炮灰,但只要能拖延消耗文鸯一阵,对于他丘建来说,都是好的。
万一杜预恰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那他丘建就得救了。
文鸯那边刚刚列好队形,正准备考虑直接攻城,还是先讨敌骂阵,两种方式各有利弊,直接攻城的话,守敌士气还在,强攻会造成较大的伤亡,骂阵的话,只要能斩杀敌将,可以趁机追杀败兵冲进城内,一举破城。
号角声中。
成都少城北门打开。
魏军一员将领呐喊着冲杀出来,城上丘建亲自擂起战鼓,为李将军呐喊助威。
文鸯见有敌将杀出,猛吸了一口气,旁边文虎早就不耐,朝自家二哥抱了一下拳,即催马挺枪杀了出去。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文虎紧催战马,朝着魏将来的方向疾冲过去,正待他圆睁双目,要拿这李姓魏将的首级祭旗时,却不想对方已是滚鞍落马。
从马上滚落下来时,李姓魏将口中急声大喊:“文将军饶命,我李贵是谯郡老乡,特前来投奔,还望收留。”
“文将军,我是李贵,你不记得了,甘露三年,在寿春。”
文虎瞧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要投降的魏将,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眼熟,只是他本想着单挑了这名魏将,好显一显文家兄弟的神勇,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李贵见文虎脸有犹豫之色,心知临阵降敌即将功成,当下也不怠慢,冲着身后的将卒大叫道:“都放下兵器,我们弃暗投明,早早投降才能保全性命。”
听到李贵这么一说,跟着他出战的魏军士卒才始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将军并不是脑子发热,而是早有投敌的神机妙算。
文虎一枪没放。
就将李贵一军全部缴械,城上目睹这一切的丘建惊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李贵这家伙还有这样的神操作。
其余的魏军将校也把李贵的行径看得清清楚楚,心思活泛的已经开始后悔,早知道有这样的好办法,那刚才丘建叫喊出战时,自己就应当第一个站出来。
不过,目睹了李贵投敌的过程,丘建已经再不敢叫喊哪一个出战了,当然,他自己是万万不敢出城的,先不说打不打得过文氏兄弟,万一他要是出了城,身后的这些魏军将校说不定立马就把他卖了。
死守不出。
这是丘建眼下能想到的最后的一招了。
当然,杜预、司马孚那里还要派出更多的信使,催促他们迅速的发兵来援,要不然的话,他丘建的人头就将要不保了。
至于象李贵一样投降。
丘建是不作想的,别人能降,他丘建即便降了,也不能有活路,轼主的将领没有谁会看得起,也没有谁敢放在身边。
文鸯亲自见过李贵,在探知城中魏军士气低落之后,文鸯当机立断,以李贵部为先锋,文虎、张护雄两部齐出,对少城发动猛攻。
当然,李贵的主要任务并不是作战,而是劝降。
现在的李贵,就是文鸯手里的一面金字招牌,魏军将校眼睛里的红人。
学李贵、能保命。
这口号虽然有点俗气,但却杀伤力十足。
丘建只有一双眼睛,一条命。
自然不可能守得齐全,仅仅支撑了一个半时辰,少城即被文鸯领军攻破,丘建在城破的最后一刻,带着一队亲卒想要从南门逃走。
结果被骑着刘豹那匹红色大宛马,穿城而过的文鸯追上,抬手一锏就打在了后脑袋上,立时脑浆迸裂,死尸倒于马下。
其实,如果真的单挑的话,丘建也不是如此不堪,至少十来个回合还是能走的,之所以表现如此之差,主要还是因为无心恋战。
人无斗志。
就算再大的本领,也一样无用。
丘建身死,少城失守,守在太城的魏军将卒更是心惊胆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