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了……”
颜良……败了?
这就败了?
前后充其量也就三五个回合啊!
这一刻,他只觉心底寒气直冒。
他自信能胜过颜良,却不可能胜得这般轻松!
一众汉军将士也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颜良横飞出去足有两丈多远狠狠地砸在地上没了动静,只疑是自己看错了。
“快……”
皇甫嵩最先反应过来,满脸狠厉之色,“伏兵行动……”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李汗青那爽朗的声音已经响彻四野,“颜良已败,可还有哪位将军想要与我行那君子之战?”
一听这话,张温连忙一望皇甫嵩,“义真,稍安勿躁!”
安抚完皇甫嵩,他一望脸色难堪的袁绍,“本初勿忧,颜良不会有性命之忧,还请你……”
这是,前面突然又响起了李汗青那爽朗的笑声,“放心,既是君子之战,本帅便不会伤他性命。”
闻言,张温等人齐齐往阵中望去,就见李汗青横枪驻马立于阵中,任由一队汉军将士上前救颜良去了。
见状,张温再没多说什么,只是扭头望向了袁绍身后的文丑。
文丑顿时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陈王身后那个小将,却见那小将只是静静地回望着自己,依旧面无表情。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这小将绝对比他和颜良要厉害。
这是,袁绍突然开了口,“文丑,此战只为消耗那李汗青的实力,你上去之后尽量与他缠斗,不要死拼!”
文丑心中一沉,却也只得连忙允诺,“是!”
事已至此,他哪里还有退路?
若是今日畏战不前,不仅要被袁绍扫地出门,而且怯懦之名一旦传开,他文丑将再无出头之日!
此番上去既无性命之忧,还怕个卵!
一念及此,他把心一横,策马提刀便走,高声厉喝,“贼首休得猖狂,禹州文丑来也!”
阵中,李汗青提枪驻马而立,如岳峙渊渟,气势巍然不可撼,突然听得文丑的厉喝声,不禁大喜,“不成想文将军也来了啊!”
当时听到城外叫阵的是颜良,他本就就有些惊讶,此刻又听得文丑也来了,便更加惊讶了。
他读演义,只知颜良文丑是袁绍麾下的两员猛将,却不知两人的来历和过往,不想今日在此竟将两人都遇上了!
文丑却不再搭话,只是提刀策马冲出阵来,直奔李汗青而去,却听得李汗青又是一声大赞,“原来文丑人不丑啊!”
文丑顿觉胸中一闷,怒意勃发,“休要逞那口舌之利,看刀……”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颜良刚刚听到那句“颜将军果然好相貌啊,倒也不负颜良之名”时的心情了。
这厮以为他是谁啊,竟敢对我文丑品头论足?
“来得好!”
眼见文丑怒气腾腾地冲杀而来,李汗青不禁一声大赞,策马舞枪便迎了上去。
你道他不知道汉军此举肯定有诈?
只是,汉军此举于他来说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
能代表汉军出阵的必然是汉军中有数的猛将,若能趁着这个机多废掉几个,在后面的攻防战中定然能少些压力啊!
刚刚与颜良交手时,他可是丝毫没有留手,足见那颜良的实力应在孙坚之上了,眼前这个文丑能与颜良齐名,实力定然也不差。
李汗青同样没敢留手,但一交锋他便发现这文丑竟比颜良更难缠。
外人看不出虚实,只见阵中战马腾挪、人影交错、寒光闪烁,文丑将手中长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李汗青则枪出如龙,一时间刀来枪往,金铁交击声如骤雨打芭蕉,声声急、声声响,振聋发聩。
就在众人看得心弦紧绷之时,突然听得阵中一身闷响传来,“嘭……”
闷响声中,一倒身影横飞而出,而先前还被文丑舞得虎虎生威的长柄大刀也已冲天而起了。
败了!
竟然又败了……依旧败得如此之快!
一众不明内情的汉军将士神色黯然,而张温却面不改色地一望陈王刘宠,“陈王殿下……”
陈王连忙回头一望身后那小将,神色凝重,“典韦……尽力便好!”
“殿下请放心……”
那小将终于咧嘴一笑,自鞍侧取下两支一人来高的铁戟,便一催胯下战马,闷着头朝阵前冲去了。
张温连忙又是一声吩咐,“传令各处伏兵,只待待典韦一败,立刻发动……”
阵中,李汗青横枪驻马,望着那队冲上来救文丑的汉军爽朗一笑,“放心,死不了!”
说罢,他猛然抬头望向汉军阵中,声音一扬,“文丑已败……”
只是,他话未说完,便听得一声如雷般的咆哮,“己吾典韦在此,贼将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