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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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杀欲·3

    小乐彷似没灵魂的白瓷玩偶,被玩腻了吊在一旁,随著外来的震盪偶然抖动。雪白的身躯染上血迹,纯粹的白鲜艳的红。

    钊此时是不是正在消化小乐的眼睛呢。

    小乐。在爱人体内看清楚他内里的全部吧。也跟现在的你一样,是一片绮丽的鲜红。被遗弃的眼睛,在内脏中看到是温暖的人体的红。在红色的黏膜隙间游移,被消化被吸收。

    溶为组成肉身的原质,重组成最爱的一部分,或许比埋入土里更具价值。

    受虐的眸瞳,在苍凉的夜看到的是情人鲜炙的红。在痛心的绝望中,你想要祈求什麽呢,红或许会给予你血的祝福。

    由口腔进入你体内,成为你身体一部分,化成你的血,流窜於你全身,用你的眼睛代替我已失去的眼,看你所看的。

    我看到的是,你看到的是。一片温暖又冰冷的红。都是一样的。

    我看到的你,你看到的我。一片温暖又冰冷的红。都是一样的。

    我们看到的境致,一样了。至今我仍为这种事感到一体而庆幸。

    不同时空的另一颗灵魂,同样暗自呢喃著悲凉的甜蜜。

    杉对钊此刻的神情传来熟悉感。

    即使最爱躺在血泊中,对他的欲望依然不减,承认吧,人不过是两脚行走的野兽。杉自嘲的笑著。

    哈,怎麽啦,想要搞搞那小子吗?

    注视著钊痛心又绝望无助地凝望小乐的眼神。嬉笑的冷说。

    放心吧,我喜欢你的眼神,大概不会就这样把它们挖出来吧。杉一顿,轻狂的脸容一沉,不过,虽然喜欢,却也感到烦厌。

    杉装做出要挖眼的动作。薄唇清蜒点水地轻扫钊崩裂的眼角。伸出舌头,舔了舔短直睫毛。钊敏感地眨了眨眼,眼眶内凝滞的泪水顺著虚脱的脸颊滑下,沿住下巴、颈项的轮廓,流到心脏附近。

    钊宁愿失目的是自己,那样他就什麽都看不到,最好连耳朵也割下来。也不要看到爱人的血,也不要听到爱人的悲鸣。两人一起没入黑暗中,绝望的漆黑中也许可以无视恐怖,凶暴的血红里只有更鲜明地体味残虐。

    可是。现在,已经什麽意义也没有了,挣扎的意义喊叫的意义生存的意义,实实在在地荡然无存。这虐杀般的残暴,竟有些许哲学的气质。

    真的是不安分。那眼神,是我干得不够落力?还是说始终当惯一的吗。

    杉迳自说著无中生有的论调,伸手解下绑住小乐双手的绳,毫无血色微青发紫血肉模糊的一双少年的手腕。24小时前还在兴奋的到处乱挥,与双眼同调好奇地摸索没看过的东西,现在已经变得惨不忍睹,实在令人欣喜。而不只手的线条,在杉眼中就连哀求的眼神也充满淫欲的渴求。

    杉顽劣的根部仍留在钊体内,两者彷佛已合并,半乾涸的血跟精液亦分不出彼此。

    鲜红的血渐渐变得暗哑,血迹斑斑的手挪到钊私处之上,毫不客气就粗犷地握著钊的分身。拉下包皮让整个龟头露出。手掌揉搓著上下滑动,母指指尖戳著头端施力挤压,当杉厚钝的指甲带力界过凹槽时,钊的肉肠明显肿胀许多,赤裸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