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钗,也是收买不得她。想来夫人心里也是有了自己了,既然是如此,自己再抓住了机会,好好去办几件事情,那是一定能成为夫人身边的人。
想到了这里,菊蕊心里就十分得意。
然而一旁的许柔君,却也是伤心欲绝,恨不得就这般倒下去。
姚雁儿却也是不动声色,将在场的几个女子神色尽数收在眼底,面上却也是流转了几分若有所思。
她轻轻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流转,蓦然唇角也是泛起了一丝浅浅的冷笑:“是了,敢在郡守府弄鬼,果真也是好大的胆子。”
姚雁儿流转的目光,最后却也是落在了菊蕊的身上,缓缓的说道:“今天折腾了这许多事情,菊蕊你当真有心不是?”
菊蕊原本心下颇为自得,此刻心中却也是颇为震惊,不由得猛然抬起头来,却也是没来得及遮掩自己面上流转的一片惊惶之色。
随机菊蕊却亦是禁不住赶紧垂下头去,心下也是好生惊骇。
这些个事儿,却也是菊蕊俱也是想不到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些个事情做得十分周全,却也是绝没有想到,姚雁儿轻轻一句话儿,居然就揭破了这桩事情。
一时菊蕊惊骇莫名,却也是不可置信。
姚雁儿嗓音缓缓,语调虽然也没见得有多大,可是却也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压迫力:“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能得到我的赏识,能做我贴身侍候的丫头,说不定在外头置田办庄,区区一枚金钗,那也是算不得什么。”
这些个话儿,无不是说中了菊蕊的心思,让菊蕊禁不住一怔。
菊蕊颤声说道:“便是夫人不乐意处置这许家小娘,也不必非得说婢子说谎。”
姚雁儿冷冷一笑:“想不到你居然亦是个嘴硬人,既是如此,我倒是让你哑口无言。你与小翠俱是侯府的奴婢,小翠做那栽花撒水,而你却也是在厨房帮衬。依照府中安排的时辰,你与小翠大约也只能午时过后,方才能在庭院里面见面。故此,小翠听说了什么做妾之类的言语,只能是午时之后,是不是如此?”
小翠点点头,亦是说道:“婢子确实也是午时过后,与别人在庭院里议论,听了那么些个话儿。”
“既然如此,既然那时候许家娘子就已经透出了什么心思。菊蕊,若你说的这般忠心,你又会如何?无非是拒了许家娘子,又或者将这些个消息透给了别的什么人。然而随即,你却来求我,帮许柔君来了郡守府。这自然只有两种可能,一则便是你利用这个许家小娘子,二则便是你与她一并合谋。”
听到了姚雁儿指出了这个破绽,菊蕊顿时也是禁不住为之语塞。
姚雁儿瞧着那盅燕窝,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等这许家小娘来到了侯府,你一番言语,更是处处不是。这碗燕窝,也是炖煮了许久了,若是许柔君是匆匆过来,就算有意下药,难道这燕窝就是凭空弄出来的?至于证据,寻一寻,那也是许多。比如你今日几时出门,去寻许家姑娘。若是你迟迟才出去,那便不是许家姑娘刻意晚来,而是你故意延了时间。”
许柔君也是恍然大悟,亦是急匆匆的说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样子。这个婢子,真是极为可恨,弄了那么许许多多的事情,却也是无非在夫人跟前争宠。”
“只是许家姑娘,你到底有无合谋,却也是说不太准。说不定,只是这个婢子技高一筹。”
许柔君更亦是极为迟疑,一时目瞪口呆,竟然也是说不出的话儿来。
不错,这确实是菊蕊算计,然而自己又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姚雁儿却也是瞧着许柔君,瞧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就算没有如菊蕊那样子的心计,可是也是必定也是对李竟有一些非同一般的心思。
如今她轻轻一句话儿,就能将许柔君毁掉了去,这是因为许柔君很蠢,而且很弱小,而自己却也是那样子极有身份地位的侯夫人。
随即姚雁儿轻轻说道:“你这一身鲜艳的衣衫,又是如何穿上去?”
她之所以这样子问,那是因为她发现许柔君身上的衣衫十分鲜润,可是面上的妆容却也是没有画得很浓。这样子的打扮,显然并不是那么的精心,也是配不上这样子的一套衣衫。
许柔君顿时回过神来:“是了,我的衣衫被打sh了,方才换了,是菊蕊刻意给我泼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