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病根都不知道在哪里,还赈灾安抚百姓,就好比百姓生病,你非要问百姓饿不饿,让你去赈灾,你就是去送死。”
朱允炽吓得脸色发白,躲无可躲,又不敢辩解。
见到他如此没有储君的样子,朱标怒道:“看看你的熊样子,简直没有帝王之相。”
看到朱允炽脸色发白,朱标道:“去祖宗面前跪着,面壁思过,没朕的旨意,不准起来。”
忽然,朱标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元宝道:“去东宫,把太子那些字画给朕烧了,往后再如此混账,朕不饶他。”
朱允炽听到这里,开始哭泣起来。
下午时,朱标正在训斥皇后,常遇春便进宫求见。
朱标看着常皇后道:“他是储君,整日沉迷丹青,你可知道,这次你就是把所有人找来,朕还是要关着他,你去跟国丈说说话,他回来一次,不容易。”
常氏心里虽然明白朱标对朱允炽的心意,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受苦,委屈的跪着大声道:“陛下,臣妾有错,教子无方。”
说完,鼻子一酸,委屈的哭着。
看见皇后哭啼,朱标道:“朕也有错,可朕要的是推进大明发展的人,皇后你明白吗。”
朱标负手道:“开国不易,守业更难,朕不想把江山断在他手里。你为何不能理解朕。”
常氏更加委屈,听到朱标最后一句话,浑身一震,眼中噙着泪道:“陛下体谅过臣妾吗。陛下对臣妾好,也只是因为太子,只是念及臣妾管理后宫,从未犯错,才对臣妾好,可陛下何曾用男子对女子的方式与臣妾恩爱过。”
朱标见常皇后如此,缓缓道:“他吸食乌香,皇后你知道吗。就算朕帮他开疆辟土,可他也得有能力不丢失啊,你好好想想。”
出了坤宁宫,朱标先是和杜东庭魏守征两人商量了赈灾的事情,说了太子的情况。
两人皆是为太子求情。
乾清宫,元宝道:“陛下,常国丈求见。”
“不见,让他回去吧。说朕睡了。”
他还年轻,但是能年轻多久,对朱允炽的期望很大,才会对他吸食藩国进贡的乌香失望。
不久后,元宝又进来:“陛下,沈贵妃来了。”
“让她进来吧,把门带上。”
他算是想明白了,都是来给太子当说客的。
家务事,难断清。
“天这么热,你还生气,喝点清火的汤。”一双玉手放下汤盅,抚了抚朱标的肩膀。
“皇后让你来的?”
沈知否拨了拨发丝,坐下来道:“烨儿告诉我的,说你罚他的太子哥哥面壁。”
“太子吸食乌香,沉迷字画,不成器,皇后惯得。”朱标说道。
“哼,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明明是你对太子严厉,他是个好孩子。子不教,父之过。”
“吸食乌香少,可以戒掉,可乌香怎么到的太子手里,是谁在诱导他,这才是陛下该注意的事情啊。”沈知否边说,边帮他脱着靴子道:“明日把太子放出来,用温和的方式去教导,让他跟着你多学。”
朱标没有说话,沈知否也不气恼,道:“还记得太子年幼时,他学着臣妾安抚陛下,太子是大明的国本,陛下多点耐心。再好的宝剑,也得千锤万击。”
临走时又道:“对了,前几日我去祭拜父亲,去小庄子看了太上皇他们,说这两天就回来。”
朱标点头,看着她:“留下吧,大晚上有个愿意说话的人,是福气。”
“好,但是陛下记得,千金可买天下物,千金难买父子亲,太子平日里对大家仁德,又从小文武双全,是福气。”
朱标缓缓睁开眼睛,道:“自父亲去世,你瘦了不少,我没有顾着你。”
听见朱标这么称呼沈千城,她心里一热,摇头道:“不要紧的,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