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里想道。
也许是没想到奥古斯都会说出这样奇怪的称谓,玛丽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还不忘用手遮住脸。
奥古斯都收敛着目光打量着玛丽:五官端正,前额宽大,一头浅棕色的卷发,一双蜜棕色的眼睛,鼻梁微微隆起,颧骨有一点突出,皮肤白皙。
如果不是这一套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臃肿累赘的衣裙,还有这奇奇怪怪的发型,玛丽倒也称得上是个美女。
再回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玛丽年轻时和晚年画像的对比,只得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
此时的玛丽,33岁,已经不再年轻,但也算不上太老。
奥古斯都打量玛丽的同时,玛丽也在打量着奥古斯都。
“那么多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还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刚学会走路,我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呢。一转眼,我嫁为人妇为人母了,你也成了教皇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玛丽感叹道。
认不出最好,反正我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奥古斯都暗自吐槽道。
“先请进,那么久没见了,怎么也得坐下多聊会儿!”奥古斯都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位其实和自己也不熟,主动来找自己,明显是有事。
只有当自己对别人有用时,别人才能为自己所用。奥古斯都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幸运的是,现在的自己对很多人都会有用。
这回奥古斯都没有让侍从上苦丁茶,而是上了一种非常常见的咖啡。以玛丽的性格,一口茶下去,搞不好洋相大出,后面就什么都别谈了。
玛丽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攀谈道:“你可真厉害啊,才这么年轻就成了教皇了,可真是史无前例呢,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奥古斯都想起斐迪南一世的话,虽然不认为玛丽是真的来探听内幕的,但还是保留着戒心。
于是摊了摊手道:“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当选的。只是我清楚的记得,选举那几天,在我前面的最有希望当选的两个人接连去世,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当选了。也许这真的是上帝的旨意吧。”
“那可真是太神奇了!你认为他们两个人是自然死亡吗?”玛丽脱口而出道,奥古斯都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
不是自然死亡,那是他杀吗?你的意思是我杀的?心里这么想也不能当面就问出来啊。就算是我杀的我也不可能说呀,更何况我也没杀他们哪。当时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简直是除了自己谁都杀不了好嘛。
“不是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玛丽表现的好奇,奥古斯都表现的比她还要好奇。
奥古斯都并非没有怀疑过他俩死的蹊跷,玛丽总不至于要说这事是法国人干的,来替亨利四世邀功吧,那真的要尴尬死了。感谢他?谴责他?好像都不对劲。
所幸,玛丽只是一脸吃惊的回答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觉得好奇,随便问问。”
“那你可是问错人了。”奥古斯都赔笑道,然后抿了一口咖啡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