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俊率一万骑兵全速前进,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杀奔到了楼淄城下。
蓬奥见汉军来势汹汹,又见己军萎靡不振的模样,气的他破口大骂统兵的将领,责怪他们没有练好兵马。
统兵的将领被骂的狗血淋头,委屈万分,这怎么能怪他们?
也不看看他蓬奥征的都是些什么兵,良莠不齐,歪瓜裂枣,岁数大的半截身子埋在土里,岁数小的鼻涕还挂在嘴边,就这些货色去打仗,等着挨汉军的刀子吧。
军队质量的一言难尽,令主战派们看不到希望,他们有些后悔支持蓬奥,太不靠谱了。
蓬奥知道大家的心思,他安慰众人,只要守住楼淄,等苏青的援军到了,他们就还有希望。
倪俊却不想给蓬奥希望,他当天就发起了猛攻。
好几次攻上城头,杀的沙罗守军魂飞魄散。
曾经自诩单体战斗力最强的沙罗人,现在连一支像样的军队都凑不出来,被汉军打的溃不成军。
守城的将领们多次弃城而逃,都被蓬奥给撵了回去。
好在倪俊攻了两个时辰后,觉得有些疲惫,所以退兵了,这才给蓬奥等人喘了口气,他们瘫坐在地上,吓得半死。
“倪俊差一点就攻破了楼淄,但最后还是忍住退兵了。”
刘子强对龙治说道。
龙治闻言咋舌,“沙罗人现在这么不堪一击吗,连一支万人的疲劳之师都抵挡不了?”
刘子强继续道:“现在沙罗人听闻我大军入侵,凡是能跑的动的都向西逃亡了,蓬奥征集的军队,尽皆老弱病残,哪有什么战斗力!”
龙治道:“苏青派来的元军现在什么位置,距离我军还有太远?”
刘子强答道:“已经进入沙罗境地,但他们似乎无意正面阻击我军,而是向我军后方前进,可能是想切断我军归途。”
龙治笑道:“苏青不会让元军切断我军退路的,他应该是想骚扰我军补给线,减缓我军的进攻速度,替蓬奥争取时间。”
刘子强纳闷道:“争取时间?就算给蓬奥三五个月的时间,他还能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来?”
龙治道:“保住沙罗,关乎北元的自身利益,能缓一天是一天,苏青此刻想必也是头痛欲裂,思索保护沙罗的计策。”
一旁的姚忠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龙治笑道:“打沙罗,只是一桩小事罢了,我们的真正目的,就是歼灭北元的援军,进一步削弱北元的军事力量。”
刘子强纳闷道:“既然是要削弱北元的军事力量,为何不干脆直接出兵草原,打到北都去,北元新帝刚立,局势不稳,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机会啊。”
姚忠附和道:“不错,如今苏青掌握大权,积极改革,锐意进取,北元局势焕然一新,这对我们日后的北伐是相当不利啊!”
龙治苦笑解释道:“去年刚刚挫败元军的进攻时,我国几大粮仓和国库,几乎消耗殆尽,拿什么北伐?”
“现在缓了一口气,陛下不就动手了吗,不能坐视苏青壮大,防止他成为比蒙烈更可怕的野狼。”
海格率军进入沙罗国境,直奔汉军大后方而来,侵扰汉军的运粮车,破坏汉军的后勤补给。
很快就让他们发现了汉军的运输队伍,海格举起长刀对身后的将士们喊道:“草原的好儿郎们,给我杀啊,抢光他们的辎重!让汉军兔崽子们饿肚子!”
“冲啊!”
元军随海格发起了进攻,他们五万大军,一起冲锋,如同汹涌的海浪,卷起漫天的黄沙尘土,遮天蔽日,吞噬这一片天地中的一切。
几千人的汉军运输队伍,吓得立刻丢弃辎重,仓皇而逃。
目睹这一幕,海格有些惊讶,汉军一贯是死战不退,如今怎么会轻易丢弃辎重跑路?
不等他想明白,就已经冲到了辎重跟前,他一刀捅进面前的一辆辎重车上的米包,却发现并没有粮食流出,反而有一股很重的硫磺味。
海格脸色大变,他命人检查所有的辎重车,发现辎重车里全都是硫磺、煤油、火药之类的易燃易爆物品。
他大叫道:“不好,上当了!”
正在这时,四面八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刚才逃走的汉军返回了,除了他们,还有铺天盖地的汉军围了过来。
龙治、刘子强、姚忠等人率军将海格给包围了。
“放箭!”
龙治挥手。
“嗖嗖嗖!!!”
无数道箭头燃烧的箭矢,像是暴风雨般砸向元军。
“跑!”
海格率部突围。
“嘭!”
辎重车一辆接一辆被炸燃,离辎重车最近的元军士兵被火油溅到,几息的功夫就被烧成了一个火人。
“该死!”
海格恼怒,他没有料到汉军竟然对他设伏了。
龙治不是应该急着去攻打楼淄,将沙罗灭掉吗?
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收拾他?
海格想不明白,他的五万兵马,就这么一会,便有不少人葬身火海了。
汉军用箭矢射击拼命突围的元军,并使用了大量的战车,令元军的骑兵无法发挥优势。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