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差不多的小厮,俱是眉清目秀的摸样,我也懒得再想名字,就按原著里的分别叫他们扫红、锄药、墨雨和茗烟,茗烟这名字我听着还不错就没有再改了。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这两年中发生的事也不少。先是李纨产下了一子,取名为贾兰,满府上下都高兴坏了,这贾兰长到几个月也是一副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惹的我爱心大起,天天跑去抱他,到是大哥对这孩子的喜爱还没我深。
每次我去看贾兰,大哥都是抱着一卷书,冲一杯香茗,坐在庭院之间看我俩,他的眼神就让我觉得很温暖,只不过一点也不觉得他象为人父的样子,更不象十几岁的少年。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贾政对我俩也是一副不冷不热、正经儿八百的样子,一点都不象个父亲。而且近来因为我聪明伶俐,功课诗文也比其他学生做的要好,想必是贾代儒对贾政说了我以后大有前途,所以现在贾政对我比以前更要严厉了,一见面就‘之乎者也’一通,我也怕了他了,每回一打听到他在家就往贾母房里钻,背考大树好乘凉啊~~~
再来就是元春姐姐经过选绣进宫去了,听母亲和父亲密语说,已经买通了几个管事个大太监把元春姐姐安排到了临敬殿(估计是皇帝办公的地方吧,偶不清楚),希望能得见天颜,好从此一步飞升。
她一直十分疼爱我,有时到比亲生母亲还疼我的一些,想到此,我不禁感叹古代女子的身不由己,纵是受封为妃,也象是进了金鸟笼,一辈子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了。
番外
这日,红日冉冉,惠风和畅,象贾府这样的大户人家里下人们早就忙活了起来,端洗梳水的丫鬟与厨房的下人来回穿行,一副热火朝天得样子。
可在贾府的碧纱橱内相比别处却显得有些冷清,虽也有几个小丫鬟端了蝇刷痰盂之物出去,却脚步轻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又有几个大丫头站在房门外,也不出声只看猫儿雀儿打架,这时,从房内又传来一声懊恼的呻吟声,外面的几个丫鬟随抿了嘴偷笑。
再看这碧纱橱内的卧室里有一书桌,桌上摊着些笔墨课本,墨是研好了的。一个大约6、7岁的小童执着笔,满面愁容的看着刚刚一不留神甩上一大滩墨迹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约是15、6岁的年纪。头上梳了一个黑黝黝的发髻,用鎏金八宝簪挽着,穿着一家藕荷色的小绵袄、石榴红的二色金银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样颜色,再看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庄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时,她正专心绣着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写坏了,就再换张纸重新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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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进来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边,好声央求到:
“好姐姐,今儿个都写了两研字的墨拉,你就让我歇会儿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们到园子里溜达溜达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贾元春,只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手道:“玉儿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你的字怎么写都是歪歪扭扭的,没有一点风骨,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入宫了,到时候谁来督促你学习呢?”
我见她也不甚开心,便不在言语。也是,姐姐进宫以后我们姐弟大概也见不了几面了,趁现在让她对我多放些心,又有什么不好呢?只是我这手用惯了钢笔、圆珠笔,现在又用那软塌塌的一撮毛来写,实在是难为我啊。
这时我见晴雯已磨好了满满的一砚子墨,不由得脑袋发涨,又见她抿着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让玉儿练玉儿便练吧,只是让姐姐陪着玉儿,玉儿也不忍心,这样吧,早先玉儿就知道姐姐爱喝那极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赏给我的枫露茶还未动,今日知道姐姐要来就让那些丫头们先过了两三遍等着出色儿,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会儿喝口茶吧?”
元春点点头,我便唤袭人让她把那碗枫露茶沏了斟上来。袭人进屋后却没动,我又唤她,她面有难色的道:”本来早上我便沏好了这茶留着的,不过刚才李妈妈来见了,说‘宝玉素来不喝这淡茶,让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们也没拦住”
我有些扫兴,又有些生气。这李麽麽仗着她奶过我几年,不仅经常打骂小丫头,还常常翻我的东西,见着了喜欢的便说‘宝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给我孙子吧’。有好几次我心爱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罗到了哪里,问她又支支呜呜的说不知道。我曾想过要告诉贾母的,却不想袭人劝我说这贾府最是尊老爱幼的,我岁数又小,说了不仅撵不了她去,反倒连累了别人。我想也是,本来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说是靠了康熙||乳|母的庇佑发家的,有此规定也不希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见过她的事儿。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难看,就问晴雯道:“李妈妈一向如此吗?”
晴雯口快,说道:“可不是吗,这屋里天天都不见了好些东西,好几个丫头都见了是李奶奶顺手拿了去,二爷都为这个生了好几回的气了,只是我们劝着才没闹大”正说着,见袭人一直对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听了也有些怒气,道:“这还得了!她好歹是个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儿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说说定要训她就是了。只是她资格老,也服侍了十几年,这府里的婆子也没几个手脚干净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撵不出去”
说着,又把刚绣好的手帕从绣架上拆了下来,递与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这方帕子就留与你,等到逢年过节的也好睹物思人。”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接过手帕,只见是苏州的上好白绸,上面绣着些小小的兔子在草丛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属相。元春姐姐本就极精女红,她绣出来的东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门求也求不来的,我见这帕子绣的动物也是活灵活现,乖觉可爱,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搁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会儿,叮嘱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后因为进宫的诸班琐碎杂事,我们极少见面,过了不到月余她进了宫后更是一墙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来看,也很思念她,毕竟她是真真正正让我尝到了犹如母爱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麽麽果然没有被撵走,只是被母亲训了一顿、罚了一年的月银罢了,不过我看她表面唯唯诺诺,眼里却不已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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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早的从贾母出请安回来,才刚走到圆门便听到屋里乱糟糟的响成一片,忙撩起门帘进去,只见晴雯只穿着半新的嫩绿掐腰小袄,衣衫半开,钗垂鬓松。双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带,眼中优带泪痕,胭脂也不知是怎么了,红红的铺了满脸。
我初见大吃一惊,又一细看,见是李麽麽披着件半新的灰色大袄,一手拽着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着脂粉往她脸上铺,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这个臭丫头!不过是赖大家的不知从哪里买来了送给老太太当个使唤的,让宝二爷要来后就把自己当个人了不是?整天打扮个狐媚子样,还在姑娘和宝二爷面前编排我的不是,要把我撵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叫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说着,又把那胭脂膏狠狠的往她脸上抹。 袭人站在一边,衣闪也有些松,脸色急急的在旁劝驾:“李奶奶您歇会儿吧!我们这些小丫头是万万不敢在背后乱编排人的,想是姑娘不知从哪里听来得您就怪到了我们头上,快点松了手吧!一会宝二爷就回来了,再说,闹到了太太那里也不好看啊”
李麽麽不理,仍是叫骂,旁边又有几个小丫头秋纹、麝月等也在瑟瑟发抖不说话。
我见了这副景象早就急了,忙喝道:“快住手!”
李麽麽身子一抖就松了手,看着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不理她,沉下脸对一旁的袭人说道:“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说我今天一定要赶了这老不死的出去!别以为她奶过我几年就把自己当成了主子!这府里还是姓贾的,成天在我这里无法无天,没了她我倒可以多活两天!”
袭人见我是说真的便带了两个小丫头出去了。我让晴雯先回屋里梳洗,李麽麽在旁站着也不知想些什么。
半晌,袭人并贾母身边的鸳鸯来了,鸳鸯进来后就笑道:“太太和老太太都听说人了这事儿,也很气愤,老太太说‘宝玉想撵就给她二两银子撵出去吧!’宝二爷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老太太可是要伤心的!”
我点点头,不语。那李麽麽张张嘴想说什么,早有几个婆子近来把她拉出去了。
八初吻
(大概是发生在贾兰出生后1年左右滴)
且说这日我闲来无事,就在这园子里瞎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贾珠和李纨的园子来了。看看天色还早,才刚过正午,又想念贾兰那虎头虎脑的模样,就进了仪门。哥哥因为性情清淡,李纨又不喜奢华,所以正房、厢房、游廊皆十分小巧别致,又因在圆中种着些花草,所以,一到此处唯觉雅淡,不似外边的轩峻壮丽。
我进园后见几个小丫头正坐在房门褴外绣花,就问道:“嫂嫂与哥哥在吗?”
那小丫头放下手里的活计,向我指着东屋道:“奶奶在屋里逗兰少爷玩呢,大爷吃过中饭后就进书房去了”
我恩了一声,这是李纨听见了我的声音已从房间把贾兰抱了出来,道:“宝玉来的真巧,刚才迎春才请我去坐坐呢,我正愁着兰儿精灵古怪的不睡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可巧你就来了,正好。你来逗他玩吧,这兰儿与你最投缘了”说着,又吩咐几个小丫头好生伺候着我俩就出门了。
我让两个小厮抱个小塌在园子里,坐在这摇篮旁边看着他玩儿。这兰儿生来也聪明,又认得人,早就在那边伸出小手引我抱他了,脸蛋红仆仆,大眼忽闪忽闪的甚是可爱,好象那洋娃娃一般,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念着什么。我前生出生时因为正好赶上了计划生育,所以是个独生女,而自己想要个弟弟妹妹的愿望也不能达成。我最喜欢这种一岁左右的小宝宝了,抱起来又香又软,还不会调皮的“呸”你一脸口水。
可能是因为我年纪还不大的缘故,这小孩子又甚是活泼,所以我抱了一会儿就累了,于是把他放在摇篮中哄他睡觉,摇着摇着就想起了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歌,不由得哼唱起来: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让你喜欢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让你今夜很好眠
逗逗你的小脸
让你喜欢整个明天
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唱着唱着就发现这贾兰渐渐睡着了,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好歹我前世也是个k歌大王啊,这辈子声线又这么好,居然在我唱歌的时候睡着!太不给面子了吧,你应该手舞足蹈的欢迎我再来一首才对!
(好象某玉还没意识到这首歌有催眠性质)
伸出手想捏他的小脸以示惩罚,忽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望向我,不由得抬起头寻视,正好撞进一双温润的眼睛中,却是贾珠。
他正微笑着站在书房的门口看向我,一身雅白色的拓花苏绣长袍,一双墨底小朝靴,头上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全身上下再无其他,却只觉得清雅。
他温声问我道:“玉儿何时来得?”
我回道:“来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了,见了嫂子的,又听丫头们说你在书房百~万\小!说,就没去打扰”
他听了就道:“我看兰儿已经睡着了,你就随我进屋歇歇吧”,又吩咐几个丫头抱了兰儿进屋去睡,就转身进了书房,我也点点头随后跟了进去。
刚进屋,便闻见一股子凝神静气的香气,又隐隐有药味,细看一下便知是从那香炉里出来的,便道:“哥哥点的可是我给你的那香吗,有没有按时吃药?”
他微笑着点点头,从桌上端起一碗药一口饮了下去,说道:“玉儿给的这香与药方果然有用,这阵子身子好多了。”
我看他面色也比前一阵子好了许多,很是欣慰。这香与药是我研究了那《医经》后搜罗了半府的药材配来的,经常用了有凝神静气、补气养血的作用,哥哥也懂药理,当时我送他时他还问我是从哪里的来得方子,我便告诉他是从一本古书上抄来的,又不便把《天道自然》借阅与他,便手抄了一本《医经》送了他,想那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也不会怪我,救人一命胜造七极佛屠吗。
我环视这间书房,忽见书桌上摊开了一卷画上墨迹未干,想是刚完成不久的,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忙跑过去看,也没看见贾珠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
待我看清这画中的东西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又有些欣喜。
只见这画中画的是一位年约11、2岁的少年,那少年身材修长,气质妩媚,面若施粉、唇若施脂。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流光益彩。站与兰花丛中,群花围绕下更显得那少年象是由花孕育出的精灵而非凡人。
我兴奋的指着画中的人对哥哥道:“哥哥画的是我吗?”见他点头,又道:“好象哦”
他但笑不语,走上前来把那副画轻轻的卷了起来,放入了画筒中。我疑惑的问他:“哥哥不是送我的吗?”说着,还失望的眨了眨眼。
咦?是我看错了吗,怎么好象哥哥的脸红了?眨眨眼,又见他脸色一如往昔,是看错了吧。
又听他道:“那副画还没画完,等我再给你画一副好不好?”又问我:“刚才听见玉儿在唱歌,曲子很是新奇,我从未听过”
我点点头道:“那哥哥可不能食言哦,恩,那首歌是地方小调,用来哄孩子睡觉的”我可没说错啊,贾兰可是真的睡着了。又感觉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哥哥也坐在桌前写起了字。
渐渐的,我好象睡着了,又感觉被人温柔的抱了起来放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我素来害冷,觉得那包我的东西甚是温暖,不由得依偎了过去,拿脸蛋朝那地方蹭了蹭,又感觉脸上有羽毛拂过,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的正香时,听见有人唤道:“宝二爷,宝二爷,老太太那里传你过去吃晚饭了”
我一下子惊的坐了起来,又听见身后“哎哟”一声,忙转过头,不想嘴唇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还淡淡的有药香,不由得用嘴唇添了添,滑滑凉凉的,还有些甜,象果冻一样,好象再咬一口。
正昏昏沉沉的想时,却发觉眼前果冻的好象是个人的嘴唇啊?定睛一看,我正坐在哥哥的怀里!刚刚脸还在他的怀里埋着!那
我“砰”的一声站起来,脸立刻就红了,偷偷的望向他,却见他低下头正揉着自己的手臂,也看不见脸色怎样。
这时又听见茗烟在外唤道:“宝二爷,宝二爷?”
我忙回道:“知道了,马上就来”整了整衣裳,说了声:“玉儿先回了”便出去了。
听见我的关门声,身后的人抬起头,用手划过嘴唇,满脸的笑意。
……………………初吻终于送出去了,hoho~~~~~~~~~~~~~~………………
呐,各位看文的大大麻烦投个票,关于宝宝的第一次要给谁滴问题,日期到宝宝被吃都有可能改变某s的想法哦~~~~~~~~~~~~
1:贾珠
2:贾容
3:北静王
4:贾珍
5:不明人士(未出场的某位原著中并没有的主角)
6:蒋玉函
7:秦钟
好了,大概有可能的就是这几位了,欢迎投票~~~~~留个印也行
九
作者有话要说:to:雅风,我是身不由己啊,不过,会尽量更新的
to天堂鸟:就是啊,现在都是些情啊爱的,象以前那些歌都快绝迹了,我最喜欢有江湖味的~~不过,我尽量不用情歌拉。
too:大大,你有看文案吗?我说的是“宝玉也有可能当攻的哦”正逢春夏之交的天气总是这么凉凉爽爽的,这日我早早的便起了床,想起有些日子没习字了,变叫麝月磨了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