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在去往京师的路上,直接在颠簸的马车上就把随行的侍妾莹莹给就地正法了,走的竟也是旱道。不过这完全出乎他的本意,而是灵魂深处隐藏着的范永斗残魂又一次还魂出来作祟。好在这次持续的时间不长,甚至连一场略有些变态的性事才只进行了一半范荣就又回来了。倒叫两世为人差不多有三十几年没尝过个中滋味的他跟着又尝试了下,感觉很爽。
范荣早就从范永斗的记忆里发现了他变态的一面,娘蛋的这大汉奸竟然喜欢和男的睡觉,虽然知道在时下这属于很时髦的一种癖好,许多文人大儒甚至以此为荣,但来自后世的范荣却觉得恶心透顶。
所以从凤阳一回来他立刻就把府里两个之前深受范永斗宠爱的俊俏书童给打发了,这两人可是范永斗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取向,这一点尤其让被范永斗冷落已久的范家少奶奶潘氏喜出望外。
这潘氏也是介休人,出身于小商人之家,她父亲与范明有旧,当年定的是娃娃亲,潘氏性子温婉品貌端庄,嫁到范家两年,除了刚成亲那会儿有过几次外,其余时间范永斗基本不碰她,着急抱孙子的婆婆不明就里,还对她颇有微词,背后说话也难听,哪有母鸡不下蛋的?
潘氏有苦说不出,已经郁闷了很久,趁范永斗南下凤阳的几个月,婆婆干脆直接买回来一个大同婆姨莹莹说是给儿子做妾,潘氏也只能捏鼻子认了。这个时代有男人三宝,分别是扬州瘦马、大同婆姨、泰山姑子,跟扬州瘦马琴棋书画弱不禁风相比,大同婆姨却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从小训练坐缸和各种床第之秘,身材也要求**肥臀,说白了就是在床上让男人爽的。
没想到丈夫这次回来竟然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她,平时生活上体贴耐心,在床上又热情如火,完事后还会陪着她说话给她讲些好听的历史故事,教她怎样伸舌头到他嘴里亲嘴,美其名曰接吻,甚至会光着身子和她搂在一起睡到天光。让潘氏这段时间感觉非常幸福宛若梦里,当得知丈夫要去北京办事,可能很久才能回来,虽万般不舍却还是很大度的让莹莹跟着伺候。
范荣这段时间对大明时期的家居生活也觉得满足,潘氏很符合他心目中古代贤妻的标准,新娶回的一房小妾身材火辣在床上花样百出,可谓贤妻美妾尽享齐人之福。为此范荣心里还暗暗嘲笑范永斗这土包子暴殄天物不会享受呢。
今日那范永斗还魂定是想寻书童泻火发觉物是人非,干脆拿莹莹当男的来用了,才闹出这么个乌龙来。
此次进京,范荣随身带了大笔的银子和数十名范家最精锐的护院家丁,他此行肩负着范家提前在京城布局和大明银行前期筹备两项重任。具体说来,就是要搞定四个对他未来计划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人,其他的事情都是银子能解决的,不成问题。
这四人中首当其冲乃是当朝首辅方从哲,而且未来六年他都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大权在握。以范荣对明末历史的了解,此人万历十一年二甲进士,翰林院编修出身,历任国子监司业、祭酒、礼部右侍郎,虽为浙党但却与其余各党官员多有往来,比如齐党领袖亓诗教就是他弟子,连浙党死对头东林党里,从上到下也有多人与其交好,尤其是前首辅叶向高,与方从哲堪称密友知己。
不过以范荣的判断,方从哲此人属于典型的中间派,其性格也偏软,优柔寡断,惯于骑墙,喜谋定而后动,说明本身没有坚持始终的政治理念,善变通说明原则性不强,正是范荣介入朝堂政治相对容易下手并控制的最佳人选。
第二个目标在正史上乃是个寥寥数笔带过的小人物,然而范荣却认为这个小人物才是明末改变朝堂政治格局翻云覆雨的关键人物!后世他就对此人非常感兴趣并曾专门搜集资料对其进行过研究,此人就是后东林时代堪称东林大脑的头号智囊人物——汪文言!
正是这出身市井学历、学识全无的小人物,先是在移宫案中发挥关键作用,使得那时已经被浙楚齐三党联合打压几乎全军尽墨的东林党东山再起,成了光宗继位的从龙功臣,然后又在后面的党争中,略施离间巧计,成功引起三党内讧,三党联盟因此彻底被瓦解,东林党再度卷土重来,更在随后的争斗中将三党打得溃不成军,重新执掌朝堂。
这一件件一桩桩看不见硝烟和鲜血却又惨烈无比的政治争斗背后,都是出自汪文言之手笔,不过那时掌权的东林高官俱是杨链这种东林新锐激进派,所谓眼高手低不知变通之辈,不但在朝堂上大肆打压异己,还理直气壮限制皇权终于令熹宗皇帝忍无可忍推出阉党魏宗贤与他们打擂台,致使整个天启一朝纷扰不断内乱不止,同时东林党还将这种党争烧到了边关,致使辽东明军在与后金女真军的战争中惨败,史称宁锦之败,这无疑是明朝彻底走向灭亡的关键节点。
所以范荣若想自救并实现自己的大明理想,这个目前花钱买了个国子监监生还未开始与东林有实质性接触的汪文言,就成了他必须拿下的第二个目标,一定要阻止东林重新坐大,范荣的想法是直接杀掉汪文言或者把他绑回山西,他此行带了不少亡命之徒和军中厮杀汉作为护卫就是为此人准备的。
第三第四个目标分别为未来的九千岁魏宗贤和后世称为客氏的客巴巴。
这一天傍晚,首辅方从哲府邸迎来了一位富家公子打扮的客人,他对门子报的身份乃是前任首辅叶向高派来有要紧之事必须马上见方阁老,还给门子打赏了一锭五十两银子,门子看在这么大一笔赏银的份上第一时间帮着通报了,正在书房处理政务的方从哲信以为真,立刻叫人带进来。没想到那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进屋施礼过后头一句话就差点把方从哲给气个倒仰!那人面色平静丝毫也不慌乱地说道:
“晚辈山西介休范永斗,并非叶阁老所派,乃是有封至关紧要的密信须面呈方大人亲启,有妄言诓骗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放肆!”方从哲当堂怒喝,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投机钻营歪门邪道之辈,“来人!把这狂徒给我轰出去!”
范永斗早有预料,方从哲话音未落,他已经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任由两个方家下人叉着手往外扭走,嘴里还大声高喊,
“此乃事关大人身家前途和我大明生死存亡之万分紧要之事,还请大人务必观瞧!”
待这冒名哄骗之徒被弄走后,方从哲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随手就想扔到一旁的炭盆里烧掉,但那年轻人被带走时依然平静镇定的表情和最后那番话起了点作用,犹豫一下还是抽出信来扫了一眼,信不同于正常竖写格式,而是用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横着写的,还用一些古怪符号间隔,不过一目了然看得明明白白。只是信的内容让方从哲皱起了眉头。
三月至六月,山东特大旱,导致严重饥荒,各地民乱,阁老应以开仓、免赋税来应对,可获极大名望。
四月十四日,福王府仪卫司正龚孟春银不法贩盐案事发,携八百王府卫校哗变,福王危矣,可请巡抚梁祖龄提前准备予以弹压。
梃击案,五月初四黄昏,有粗汉张差持木棍擅闯慈庆宫,殴伤守门中官如入无人之境,疑欲行刺太子,被捕后由刑部主事王之寀主审,张犯供认受郑妃手下太监庞保、刘成指使,此案无法深究始成悬案,实为东林联手东宫行苦肉之计,东林借机重返朝堂之举。可暗埋人手破之。
七月,北直隶特大旱灾,两年内恐滴雨不落,可提前筹备赈灾,或移民就食,否则必酿大乱。
十月,建州女真奴酋努尔哈赤增兵万余建镶黄、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