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而是用这种方式,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事他们没有声张,也希望到此为止,应该是这样。”六叔先前还有些担心,这回明显放松多了,心气很足的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接招啊?”
“不能再接了,再接就露馅啦,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行。”
“那……好吧,”张太岳搞科研逻辑思维那是杠杠滴,但抽象的政治思维还是有所欠缺,就认同了六叔的分析,只是凭白得了一笔巨款,心里倒是对忻城伯家有了点好感,暗想,等我有天真要搞南京的勋贵,就冲着三千两银子也多少会优待你家。
由于过小年,下午没什么大事大家都没出去,早早就开了酒席,所有人聚集一堂连鸟人也从文宝斋赶了回来,这么些天来朝夕相处大家也比较熟了,酒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没一会六叔和金不换就行起了酒令,刘呼兰和鸟人随后也加了进来,称着屋外不时传来的阵阵鞭炮声,还真有了过年的味道。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时候的张太岳却突然难以抑制地开始想念起后世的妻儿,尽管有胡沁在一旁笑脸相陪,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吃了几口菜和大家凑热闹喝了几杯黄酒后,干脆起身离席到屋外院子里来透透气。
雪还在下,此时天色将晚,雪花纷飞把半明半暗的暮色装点得分外凄美,张太岳深吸了几口凉气刚站了会儿,就见胡沁拿着他的大氅也跟着出来帮他披上,柔声道:
“公子有心事?”
张太岳转头看着一身宫装挽着高髻的胡沁,在古香古色的院落里,连洁白的雪花落在胡沁微红的俏脸上都清晰可辨,此情此景都仿佛置身于某部古装电视剧的真实场景中,一下子想起了后世妻女最爱看的《延禧攻略》,还有那首一家三口都爱听爱唱的主题曲,心下莫名感动,轻言道:
“沁儿,我给你唱首歌吧,”
也不待胡沁回应就拉起她的柔荑唱了起来,
轻轻落在我掌心,
静静在掌中结冰,
相逢是前世注定,
痛并把快乐尝尽,
我慢慢的听雪落下的声音,
闭着眼睛幻想它不会停,
你没办法靠近,
决不是太薄情,
只是贪恋窗外好风景,
我慢慢地听雪落下的声音,
仿佛是你贴着我叫沁沁,
睁开了眼睛,
漫天的雪无情,
谁来陪这一生好光景。
……
张太岳用朱盛葑那尚未完全发育变声的清细高亢嗓音,在这样一个幽深空旷的院落里,声情并茂,空灵悠远,竟唱出了足以秒杀中国好声音全部学员加导师的海豚音来,最差也是周深版的效果,绝对杠杠滴!
一曲唱罢,面前的胡沁已然听得痴了,紧抿红唇,美丽的大眼睛里隐含泪光,好半天没言语,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末了才颤声说道:
“这是公子送给沁儿的歌么?沁儿好喜欢,还请公子再唱一遍。”
张太岳刚才也被自己的美妙歌声着实给吓到了,就依言再唱了一遍,然后又被沁儿央求唱第三遍,到第三遍将将唱完,胡沁已是动情的扑到他怀里,与他深情吻在了一起……
“羞羞,白日里就这般亲嘴,好不羞人呀!”
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突兀响起,一下子打断了雪中亲热的两人,转头一看,发现旁边墙头趴着一个扎冲天辫的女童,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张太岳还好,胡沁却是羞得满脸通红。
张太岳见那女童八九岁上下,明显是隔壁院落的,却是瓷娃娃般精致美丽,饶是他两世为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女童,不由得暗暗称奇,故意逗她道:
“小妹妹,你觉得羞还瞪这么大眼睛来看,可是想学来着?”
“哼,人家眼睛天生这般大好不好,才不要学你们俩……”女童辩解了句,但完美无瑕的脸蛋却是一下子红了起来,更增丽色,
胡沁见只是个女童,又是这般好看伶俐,立刻也不羞了反而大大方方仰脸接话道:
“妹子听也听了看也看了,觉得我家公子送给姐姐的这歌如何?”
“曲调很是新奇,你家公子的唱得也……还马马虎虎算不错,就是这歌词嘛,过于直白流俗,太也……那个肉麻,莫非歌中所唱的沁沁就是姐姐的名字?”
“然也!”胡沁满脸幸福不无自豪的应道,
“你们俩刚羞羞那啥我就不学了,这歌叫何名字,我倒是很想学呢?”那女童居高临下小大人般的戏谑道,
“雪落下的声音,”张太岳随口答道,
“妹子要不我俩一起学好不好?”胡沁热切说道,
“好!”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不约而同的哼唱起来,胡沁从小就受过专门的音律歌舞训练,只听三遍就可以二样不差地完整唱出来,倒是那女童也是不遑多让,竟从头到尾跟了下来,只是在唱那句“仿佛是你贴着我叫沁沁”时,故意改了歌词,唱成“仿佛是他贴着你叫沁沁”,边唱还边用小兰花指头指着张太岳。
这场面太过滑稽,三人忍不住开怀大笑,胡沁更是笑得弯了腰。
“宝珠,你这丫头趴墙头胡闹什么!赶紧给我下来回屋去……”
此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隔壁院落传来,那女童一伸舌头,冲张太岳胡沁两人摆了摆手瞬间从墙头消失。
原来这女童叫宝珠,倒也人如其名,张太岳心里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