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虽同睡一床,却是两个被窝分开睡的,白天骑马本有些疲乏又洗了半天澡的张太岳,没过多一会儿就先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张太岳,忽然感觉浑身燥热难忍,睁眼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跑到隔壁被窝去了,与那胡沁交颈相拥,更过分的是,自己的一只手自上而下伸进胡沁贴身的主腰。
我去!
穿越后张太岳就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跟着朱盛葑一道回到了青春期,平常倒也罢了,这回胡沁睡在身边,而且这时候的女子除非来月事否则是不穿内裤光着睡的,肯定是下意识的老马识途自动干坏事。
正搂着他的胡沁见他醒来,探头过来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媚眼如丝吐气若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
“奴家红丸尚在,请公子垂怜……”
天啊!网络小说的剧本都不是这样写的啊,不!不要啊!
这边胡沁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迟疑,竟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边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忍无可忍之时,无需再忍!
张太岳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可耻的背叛了!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太……舒服了。
等早上起床,胡沁悉心帮张太岳梳头穿衣后,喜滋滋的坐在妆镜前,将长发披散重新盘起挽了高髻插了步摇,又用小巧的剃刀割去了鬓角、刘海还有脸上的绒毛,整个过程满是仪式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还时不时目光黏人的望向张太岳。
张太岳知道这叫开脸,表示她已经从豆蔻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女人,身份也变作了他的侍妾。
唉,作孽啊,不小心吃了嫩草开了明荤的张太岳最初还有些愧疚,但在问过沁儿为何如此急色引诱于他时,沁儿的答案立刻就让他释然了。
“奴家自幼被卖,身如浮萍心似飞絮,最怕是落花飘零流离失据,因此昨日在凤来仪,那鸨母逼我做那熟女(注:青楼中相对低等专职卖身的妓女),我才以死相争,幸得金老爷搭救,又蒙上天垂恩得遇公子这般体己和善的良人,奴家又怎舍得错失良机呢?也只有这般,奴家悬了十几年的心,才算踏实些得以落地,沁儿不求大富大贵,只愿侍奉公子左右,就足慰平生,死亦无憾。”
我要不收了她,她下场会更惨,张太岳这样安慰自己。
吃过了早饭,金不换就带着六叔和刘呼兰过来敲门了,说是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张太岳将几个人介绍给胡沁认识,胡沁则口称胡氏一一见礼。这时候的礼仪就是这样,以胡沁的侍妾身份,正式场合大家只能称其胡氏,但如果平日相处得好,私底下金不换就可以称她为婶子,刘呼兰可称三嫂,以此类推。
来到门口,只见过道上停了两辆气派的雕木鎏金边马车,一辆是用来拉货,一辆载人,而几个人的坐骑包括金子也都立在那里,金忠还特意给配了两个看起来很壮实的车夫,平时赶车,其他时间打杂兼照料马匹。
然后张太岳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耿发,那人穿着极不起眼的灰袍站在一处背阴的角落里,要不是金不换一旁提醒,张太岳甚至都没发现近前还站着个活人。
只见耿发个头不高,还微微有些驼背,病恹恹的看起来特别瘦弱,只有一巴掌宽的小脸,五官都堆积在一起,一脸的褶子,小眼睛,可以说其貌不扬到了极点。
“小叔,您可千万别小瞧这老耿,成厉害了,平常俺们都怕他……”金不换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了句,
张太岳自是不会以貌取人,连忙走到耿发身前躬身一礼,“小子雷风,见过耿老,”
结果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才发现耿发已经把头扭到一边去了像没看见他一样。
“老耿就这样,得特别特别熟才会偶尔说上一两句,”金不换再次提醒,
轻度自闭症?张太岳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个词,自是不以为意,连忙招呼众人出发。
张太岳和另外四个骑马,只有胡沁是坐车的,其他东西放到了另外一辆车里,只是胡沁一上车就发现,里面给她准备了内外齐全的好多套华丽衣服,俱是大内织造出品的时下流行款式,更有一小箱珠宝首饰,其他日常用品也是一应俱全。
胡沁毕竟只有17岁又本性淳朴,自然开心得大呼小叫。张太岳却是知道,若非自己临时起意将她收了房,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了。既佩服义父的老到,又不免有些汗颜,还口口声声说要搞谍报呢,一大早上被人听了房都不知。
粗人啊,你不如家翁远矣!
一行人从守备太监府侧门出来一路出城,直奔南京方向而去。
只是出城后没走出多远就在一个岔路口,被金不换叫住了,张太岳顺着金不换的示意扭脸一望,赫然发现远处山坡上一处草亭里立着一个身影,不是义父金忠又是哪个!
连忙翻身下马和金不换一道遥遥跪下,磕了几个头后,才转身上路。
只是没人注意到草亭下不远地方,宋习也在看着他们,满眼的疑惑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