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找来几根粗壮的绳子把孙毅桥牢牢捆在了一颗大树上,受了伤的孙毅桥根本无力挣脱。苏秦对沈荣浩说到:“把让你准备的药都给我。”
沈荣浩小心翼翼地问道:“哪一种药?”苏秦翻了个白眼道:“春药,所有的都给我。”沈荣浩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孙毅桥,拿出了几大包药粉递给了苏秦。
苏秦掂量了几下问道:“如果全都给他喂下去,他会怎么样?”沈荣浩不假思索道:“会发狂,如果得不到发泄,会逆血攻心,爆体而亡。”
苏秦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拆开了药粉,看向了孙毅桥。孙毅桥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大声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要死!我来兖州是奉了一个大人物的命令,耽误了他的事情,你和我都要死!”
苏秦一愣,饶有趣味道:“哦?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个大人物命令你来兖州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啊?”
孙毅桥开口道:“这,这不是他命令我的,是我一时没忍住,他让我做的事情我不能说,说了我还是会死。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说的话字字确凿,没半句假话。”
苏秦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付这样泯灭人性的禽兽,就该行非常之手段。涂正来直接捏住孙毅桥的脸,不让他闭上嘴,苏秦把几种药一股脑地全都灌了下去。
苏秦满意地拍了拍手,吩咐涂正来道:“你就在这里看着他,我去看看邵府的情况,让孙毅桥在这好好享受一会。”
苏秦远远看着邵府仅剩的三人把邵府的尸体都收集起来,摆了一地的惨烈场面,沉默不语。
老者带着子女来到苏秦的面前,一把跪下,老泪纵横道:“老夫邵逸文,犬子邵钦叶,小女邵诗颖,我们邵府突然遭此巨变,多亏恩公搭救。老朽感激不尽,下辈子必当衔草相报。”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苏秦知道,老人看着这么多张鲜活而年轻的面孔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受到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苏秦神情复杂道:“老丈不必多言,我来的还是晚了一点,才让这么多人白白送命,我心中有愧。”
沈荣浩开口道:“少爷,这件事还是需要报告一下莲落城的,孙毅桥是朝廷的通缉犯,身上带着高额的悬赏金,又犯下如此恶行。”
苏秦点头道:“那你就去一趟莲落城城主府,说明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就说我们是江湖人士吧。”
沈荣浩也不犹豫,立刻动身前往城主府,把邵府的惨剧通报给城主府。
邵诗颖的眼睛红肿,泪水还在止不住地流,哽咽着开口道:“公子,我们还要收殓家人们的尸体,只能等处理完毕再向公子酬谢,还请公子见谅。”
苏秦摆手道:“我们马上就走,你们节哀,事情已经发生,不要伤心过度了。”邵诗颖一愣,立刻开口道:“公子,还请留下姓名。”
苏秦脚步一停,开口道:“不必了,我今日所作所为乃是每个人都会做的,姑娘不用放在心上。”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邵诗颖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却见到苏秦已经离去,只好把话咽在了肚子里,愣愣地看着苏秦远去的身影。
邵逸文看着女儿怔怔出神的模样,又看了看苏秦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没有人知道的是邵逸文现在已经心生死志,他和发妻伉俪情深,多年以来举案齐眉,但是今日妻子却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不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心中还有着这最后一点执念,邵逸文恐怕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个世上,只愿追随亡妻而去。
苏秦远远就听到了孙毅桥痛苦的嘶吼声,还有不断用头向后撞着大树的声响。走近以后,发现孙毅桥浑身通红,面容扭曲,绳子已经深深勒进了肉里却不自知。
孙毅桥看到苏秦到来,立刻喊道:“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我不能死在这,我死了你们也会死的!延误了大人的事情,你们担待不起!”
苏秦不耐烦道:“大人到底是谁,又让你来兖州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撑,再不说你就等死吧。”
孙毅桥的痛苦已经到达了极点,药效发作之下,连神志都已经逐渐不清醒,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丝丝血迹从嘴中流出道:“我真的不能说,说了的话,我的下场会比死更可怕。”
孙毅桥的神智已经完全丧失,双手死死掐紧了大腿里,浑身颤抖,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开口道:“兖州鼎!”
话音刚落,孙毅桥就抵抗不住药效,滚烫的血液冲上大脑,双眼血红,七窍流血,口中喷出一道血雾,头低了下来,再也没有了一丝声响。
苏秦脸色大变,脑中只有不断回响的三个字,“兖州鼎”。涂正来走到孙毅桥身边,稍一查看,朝着苏秦摇了摇头。
苏秦沉着脸思考着,孙毅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