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情报处,耿直径直来到中村樱子办公室。
见耿直进门,中村樱子没好气地说道:“耿大少爷,你又有事了。”
见中村樱子语气不睦,耿直不知何故,便问道“阴阳怪气地,又有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的事。上午沈君如给我来了个电话,让你下午去她办事处那边,她请的那几个专家,好像对那四辆纺车有了结论,让你过去碰碰。是不是心里乐开花了,又能见到赵玫那个可人了。”中村樱子叱道。
“樱子,你怎么总把赵玫往我身上扯。我和她没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谁心里有鬼,谁知道。我要是不盯紧些,搞不好哪天你们就滚到一起去了。赵玫那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是学识有学识,我就不信她在你面前脱光了,你不心动?”
“樱子,不要说那么难听,人家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传出去多不好。”
“你看看,说两句就开始护着她了,还说没事。”
“好了好了,我离赵玫远点还不行?说正事,小林中尉去赤山寨那边,有没有我姐姐的消息?”耿直岔开话题问道。
“早上刚走,哪有那么快就有消息了。
话说回来,这是营川驻军以来最大一次行动了。海军加上行动队,差不多出动了三百名士兵,你耿参谋的面子可够大的。”
“还说呢,今天我跟藤野敬二通话,他也跟我说了,要是有需要的话,关东军那边责无旁贷,要人出人,要枪出枪。”耿直坐到中村樱子办公桌前,说道。
“醉温之意不在酒吧?远东司令部已经下了死命令,命令滨崎步为一个月内,破获给养船被袭和生化疫苗被炸这两个案子。可能觉得你姐姐被绑架是个突破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樱子,这我就不懂了。那两个案子,明明是地下党和抗联干的,与我姐姐被绑架有什么关系?莫非我姐姐被绑架是地下党所为?”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地下党那帮人都潜伏的很深,连暗杀都很少做,别说绑架了。
现在,野口光子和大岛浩夫帮着滨崎步为做事,他们也都是老狐狸,不会看不出你姐夫的问题。
不过,你姐夫毕竟是海军的人,他们不便直接插手。而且你姐夫的受贿罪证据确凿,其他罪名也不成立,该过的堂也都过了,关东军更无话可说。可这回,竟然有人劫走了你姐姐,难免让人怀疑是否与你姐夫有关。”
“樱子,我姐姐被绑架,不是很清楚的吗?就是复兴社想打我父母和晓蕾的主意。没寻到机会,便把我姐姐绑架了,怎么能和我姐夫联系到一起了呢?”耿直有意说道。
“你这么想,可野口光子和大岛浩夫却不一定这么想。他们会觉得,复兴社是担心你姐夫反水,才把你姐姐抓走当人质了呢。”
“他们怎么会这么想……”
“怎么不会这么想。你耿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姐夫能为了两根金条冒那么大风险?”
“我姐夫不是说,外面有女人要养吗。”
“那个女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就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风尘女子,你姐夫顶多逢场作戏,换换口味罢了。
我心里很清楚,监管库中的龙骨丢失,你姐夫才是主谋,杜天成不过是棋子罢了。不过,定你姐夫为受贿罪,对海军、西海关包括你我都好,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翻案的。
再说,你姐夫的案子已经走了军事法庭,要是拿不出铁证来,关东军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好,那就好……”耿直连声说道。
“你也别高兴太早,万一关东军那边早我们之前拿到什么新的证据,你姐夫的二遍罪,就难免了。一旦他骨头软了,没顶住,那个时候,我就被动了。我不说,你也懂。”
“我,我明白……”耿直心里很清楚,姐夫的案子是樱子硬压下来的,否则,不会这么容易结案。
“行了,不说这事了。还是那句话,下午你见到赵玫,离她远点。你和她离得太近,我不开心,听到没有。”中村樱子脸色一寒,说道。
“听到了,我一定离她远点。”
“你可要说到做到!”
“一定,一定。对了,晓蕾也是组里成员之一,她不去吗?有她在,你不就放心了。”
“我的耿大参谋,你以为晓蕾像你这么清闲呢?
虽然她在兴亚银行里没有决策权,却有监督权和职员任免权,一天事多了去,哪有功夫去研究纺车。
说心里话,要不是有晓蕾在,换成你在银行,我还真不放心。
另外,今天下午,印制满洲国券的机器和设备,就要陆续运到营川,她也得在银行那边盯着。”
“樱子,早上我和晓蕾一起送她叔叔,她怎们没跟我提这件事?”耿直不解问道。
“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早上的时候,晓蕾还不知道呢。”
“哦,原来是这样。樱子,印制货币设备不是新京那边派专人负责,咱们银行就是出个地方,出些工人,还用得着晓蕾盯着吗?”耿直有意问道。
“事是这么个事,不过,来的这些人吃喝拉撒睡的钱,都得从兴亚银行出,晓蕾自然要盯着了。
虽然我是帝人,不过我是在这片土地长大的,除非不得已,是不想搜刮民脂民膏的。
多亏晓蕾有眼光,把温泉会馆收了过来,要不这笔钱都不知道从哪里出。”中村樱子伸了伸腰,拧了拧脖子说道。
“谁说不是。节前要向营川人开放的两个泉眼,现在是一票难求,连我爹都让我想办法,多搞几张门票,来招待客户。没想到,中山正人眼中的累赘,现在成了日进斗金的聚宝盆。怪不得晓蕾总埋怨,一天到晚太累了。”耿直笑道。
“那晚上就多卖点力气,让晓蕾姐舒舒服服的,她就不喊累了。”中村樱子坏笑道。
“樱子,我看别人家娶几门媳妇的,都明争暗斗的,你倒好,生怕我对晓蕾不好。”
“我愿意!徐晓蕾怎么都行,但是,赵玫不行,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