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费一路高涨。其中,仅酒宴费一项就价格不菲。榜下捉婿的盛行,使得进士们身价陡涨,纷纷“娶妻论财”,有人因为娶妻“得奁具五百万”,顿时“花穷薄为富豪”。为了招到一个好女婿,很多都是举债办婚,到头来富了女婿,穷了老丈人。蔡太师看好梁中书这人,并非他有多高的才华,而是他发觉此人此人邀宠有术,一句话:有培养前途!果然,成了太师东床快婿后,梁中书很快就做了都转运使,期间他热衷于把搜刮所得转送给岳丈蔡太师,而且还擅于讨好当今圣上,带头倾漕计以奉上,甚至捐缗钱三百万市北珠以进皇家以邀宠,成了诸路漕臣上缴国库赋税的楷模,一时间国库丰盈,果然官运亨通,很快做到了大名府留守,成了蔡太师府的核心成员之一。
蔡夫人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出子,热中于追求精神生活,以雅为审美底蕴,尚雅、趋雅,下嫁给了梁中书后,本以为找到一个好男人一个好归宿了,可没想到这梁中书声态可憎,俗不可耐,“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这梁中书自然不是蔡夫人心中的理想夫婿,但嫁鸡随鸡,自己也不是花季年华了,于是只好暗地里吞声叹气,叹息命薄,又恨铁不成钢,催逼着梁中书替太守府卖命。
而梁中书没有想到太师东床快婿这般难为,蔡夫人在家作风霸道,不准自己纳妾蓄养歌姬,还成了太师监督控制自己的眼线。他对蔡夫人表面相敬如宾,其实是威多敬少,很多爱少。他没想到太师的女儿竟生得体态丰腴高壮,且不缠足,言语犀利,淡漠高傲,他更喜欢瘦削苗条,婀娜纤巧,三寸金莲,温柔可人,红袖添香。但为了前程,他只能忍,在夫人面前他常常以一副相敬如宾、从善如流的笑脸和神态来掩盖内心深处的积愤和怨恨。哼,你自视高雅,讨厌我俗,看不起我,我梁中书能忍,你们蔡家能得宠一辈子不成,有朝一日我飞黄腾达,非让你舔我的臭脚丫!
梁中书已经多年未与蔡夫人同床了,可蔡夫人也够绝,自己不陪丈夫,也不让其他女子进梁中书的房,还以督促夫君上进为名,将他赶到书房读书,梁中书暗暗怨恨,只能夜夜睡在书房,玩弄自己收集的珍宝,中烧时,随便找来几个俊秀的书童、琴童或者生得俊白一些的亲兵解渴,且渐渐玩上了瘾头,越发不喜女人。
梁中书想着心事,想着遴选护送生辰纲的主将,想到那个有些意思的孝哥儿,突然使劲地拧了一把怀里的琴童白嫩的腰眼,琴童雪雪呼痛,看着琴童婉转娇吟,他觉得下面一热,有一种征服的和冲动,只见他眸子闪耀火苗,面目狰狞,嘴角扭曲,猛然地朝那琴童的嫩臀狠抽了一巴掌,喝道:“趴着,咱家要从后面来!”一时间,书房里不断传来野兽般的撕咬和折腾声,让门口两侧站着的两名亲兵面色陡变,下意识地,全身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