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师师大家见笑了。”孝哥儿道。
“小官人此词真的是专为奴家而作的吗?奴家一勾栏女子罢了,小官人过誉了,奴家这侠名倾世哪里当得起?”李师师眼泛异彩,难掩心中的惊喜和激动,紧盯着孝哥儿道。
李师师真没想到自己的知音竟是面前这个半大小子,这么一个首次见面的男孩。人海茫茫,知己难觅。她虽自小长大于勾栏,但胸怀侠义,可来来往往的那些商贾巨富、公侯衙内,都是些俗子,哪个会识得真实的自己,不过把她当作一位有些名气的勾栏歌女罢了。
“师师大家出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志向高远,羞煞大宋男儿,有何当不起!在下此次有缘见得师师大家一面,更觉三生有幸,不虚此行!”孝哥儿肃然道。
“哎,这汴京中大概只有眼前这位小官人真正识得师师的心思了,真乃师师的知己也,莫非这就是前生的缘分,这就是人生际遇?”李师师神情呆呆地看着孝哥儿,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小官人竟是这般了解自己的情怀和志向。
良久良久,李师师才回过神来,那张艳美绝世的脸儿突现一丝羞涩,柔声道:“小官人怎生这般客气,奴家比小官人年长,要是看得起奴家,以后叫奴家一声师师姐就行了,在小官人这般才情绝世的词家面前,奴家哪敢称‘大家’呀,奴家还希望小官人今后能为奴家多作几首好词呢。”
“既是如此,以后我就唤你师师姐吧,师师姐唤我的小名孝哥儿即可。”孝哥儿心头窃喜,哪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当即打蛇随棍上,顺口就唤起了“师师姐”。
“孝哥儿?呵呵,好,以后就多了个弟弟了,弟弟先坐下品茗,待姐姐起来梳洗再来陪弟弟。”李师师因为抱恙卧床,早就一再交待李姨,今儿就是皇帝老儿来也不见,可没想到李姨得了孝哥儿好处,自作主张将孝哥儿的词笺送进香阁,信手翻看,顿时为这首词所吸引,好奇之下让作词人进来一见,却来不及认真梳洗。想到自己此刻一定丑死了,且是在刚结识的弟弟面前,李师师又羞又急。
孝哥儿这时才敢认真打量李师师,也为李师师的惊世之容而心折,情不自禁地吟起一首后人赞美李师师的词:“午睡莺惊起。鬓云偏、鬅鬆未整,凤钗斜坠。宿酒残妆无意绪,春恨春愁如水。谁共说、厌厌情味?手展流苏腰肢瘦,叹黄金两钿香消臂。心事远,仗谁寄?”
闻得孝哥儿的吟诵,李师师更是俏目放光,羞意绵绵,嗔道:“没想到弟弟也学那般无聊文人调侃姐姐,不过姐姐真的喜欢弟弟这首词,送给姐姐吧,改天待姐姐身子好了,再为弟弟谱曲弹唱,好么?”
情怀,尤为令人动心。孝哥儿看着李师师绝世姿容,还有那丰腴成熟的身段,以及在这勾栏歌馆打滚多年练出的艳媚冶荡,一时之间竟是痴了,精虫上脑,满脑子尽是绮思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