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靠近十字路口,赖家的大门终究还是不敢逾制,广亮门不用想,也就是个金柱大门。
此时门前,铁佛带着十来二十个手持棍棒的打手正在“赖宅”的匾额下叫门,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吃瓜群众。
国人喜欢看热闹的习惯由来已久。反正不过是路人而已,这家人还能寻仇3不成?这些找事儿的既然敢光明正大地来,那就巴不得看热闹的自然是越多越好。
眼看叫门不管用,铁佛也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指了几个打手,“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上去砸门!”
几个打手觉得叫门是娘们儿干的,叫多了脸上挂不住,砸门多好啊,这才是爷们该干的事。
“头儿瞧好吧,小的们正好手痒痒了,就拿它来松松筋骨!个驴肏的!”
“少他娘的废话,快点上!”
几个打手只带了一个大锤子,其他人只好到一边搬起石头、砖头,狠狠地朝赖家的大门砸去!
“嘭!嘭!嘭”
一声又一声的砸门声伴随着叫骂声,回荡在街道上。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窃窃私语声,往来人的奔走脚步声,代替了原本的叫卖声。
赖家的大戏刚刚拉开大幕,这家店的小二就来上菜了,一样不少。
“几位爷慢用,有什么事再叫小的来,随时恭候。”说完就要走了。
“哎,先不忙走。”寺潭叶一边斟酒,一边叫住了他。
“大爷还有什么事?”小二有些不解,他还忙着呢。
“我们是西直门那边的路过,想问问你,那儿是怎么回事?”寺潭叶指了指赖家大门口说道。
小二一听,就笑道:“原来是这事啊!小的也不知道,这不是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嘛,没来得及打听。”
“是不是这户人家惹了事?”寺潭叶吃着牛肉,装模作样地问道。
小二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几位爷果然不是这儿的,要说这户人家,确实了不得,那是一门两国公,宁荣二府的管家。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可不是嘛,平日里一般人都不敢惹,如今不知怎么着了。”
“噢?那确实是个厉害的角儿!看看是家底厚实了。”寺潭叶嚼着羊肚儿,“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不是么,听说他家在城外有不少地呢,天天锦罗绸缎、穿金戴银的,有些人为了进宁荣府就得找他们,要你啥你都得给。还有不少铺子买卖,不过不敢张扬,多挂名在亲戚那儿,好些人家也想去他家做事呢,大小也和国公府扯上那么一点关系不是?而且日子还不错。”
寺潭叶听了,有些不喜,但是还是笑着问道:“噢?那怎么你这店离他家这么近还能这么红火?没打你家店主意?”
小二嘴角微微一扬,笑道:“怎么不打!但是他吃不下,闹不好牙也得崩了!”
见寺潭叶不解,又说道:“但凡在神京城做点买卖,黑白两道都得沾一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们东家每年给后面的靠山不少孝敬,自然没人敢惹。”
看寺潭叶张嘴要问,小二忙摆手道:“几位爷甭问。问,我这跑腿的也不知道;就是知道的,也不敢说的。”
寺潭叶看他有点慌乱的样子,就笑道:“好了,我也不问了,你且去忙你的,我们在这里吃酒看好戏!”
“哎,好咧,慢用!”
待小二走后,寺潭叶有些生气地问道:“赖家还有隐藏的买卖,这点消息都搜不到?情报处怎么办事的?”
“怎么不知道?以前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