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其他赖尚荣的财务状况还是很好的,基本面不错,只是没有了流动资金,一时周转不开而已。他完全可以缩减开支,或者借入债务来暂时维持。
先不说今年还有大半年时间,赖大完全可以从贾府又贪污不少,单凭秋后赖家自己田地里的产出就可以让赖家摆脱财务困境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有其主必有其仆,赖家维持体面的花销也是很大的。赖尚荣打小跟个公子哥儿似的,读书写字一如大少爷,平时也是众丫头婆子奶妈们捧凤凰似的。
尤其是赖尚荣在外面结交贵公子的银子不能省,不然以后得花更多的银子来挽回。
一句话,没办法缩减开支,不可能等秋收之后再花钱。贾家在南方老家有田产,可以收两季,但是赖家根基浅薄,只在京郊有地,就没有夏收。
至于借钱,不行,赖尚荣借不来,赖大虽然借得来,但是如今也是体面人了,哪里肯行这种事呢?这对自己在府里的影响和地位产生不利影响。
问主子借?真是说笑了,得支撑到秋后呢,这可不是小钱,还怕贪污的事别人不知道,要摆到明面上?再说了,借这么多钱,赖家就和向包括主子们在内的全荣府炫富了,平白招来多少明枪暗箭。
赖大还是有招数的,只是说要等些日子。虽然他一直为亏损了巨额财产而忧心忡忡,但是丝毫不担心影响生活,堂堂赖大管家能没有一点办法?
偏偏赖尚荣从小锦衣玉食,又是独子,有些叛逆,少了银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也没听父亲的解释,就跑出来自作主张赌钱,以至于到如今无法收拾。
越陷越深,他不敢告诉父亲,只能自己收拾残局,妄图等秋后收租了再说。恰巧最近贾宝玉的破事一档接着一档,赖家的大人也跟着忙活,顾不上他。
“佛爷说笑了,自己手气不好,我岂能怪罪佛爷。”赌光了典当来的钱,赖尚荣也不再红了眼,也就知道了背后的老千,但是他无能为力。
“不愧是富贵公子,就是仗义!那你可想好了,借这些银子,不反悔?”不过是做戏而已,铁佛也不多纠缠,直接说到了核心话题。
事到临头,赖尚荣还是颇为犹豫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想到了马上要参加一场文会,有不少宿儒参加。
赖尚荣在二十岁时,靠着赖嬷嬷脸面,又蒙贾母等主子的恩典,让他捐了前程在身上。但是他还是没有官做,以前是年轻,但是如今二十多岁了,可以当官了。
若要当官,只是请贾府出面是不行的,贾府的威势一天不如一天了。可是加上士林的支持就没问题了,嘴上都视金钱为粪土,但是不爱钱的老儒还是没几个的。
“行,借五千两银子,到秋后还账,时间是半年,利息两千五百两。”赖尚荣把心一横,就一字一字地说着。
“啪啪!”铁佛拍着手笑道:“好!像赖大爷这样的贵公子就是我这样的草莽最佩服的了。来,签了借据吧。”
赖尚荣要借印子钱?寺潭叶颇有些震惊,是赖家挖不动贾家的墙角了,还是赖尚荣的不是,让赖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