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立刻分出一人往城下跑去。
不多时。
城内飞出十余个石弹,方向都是往城门楼前方投掷,可惜一个未中,连边儿都没擦着。
井阑车上的曹军丝毫未乱,甚至还传出了戏谑笑声。
“气煞我也!告诉城下接着投,我就不信一个都不中!”
孙康听着井阑车中传来嘲笑,不由气急怒道。
“孙兄勿怒,城下不知城外境况,盲目投掷难以命中也实属正常,依某之见,不如以床弩连绳射之,只要能射中,即便不能毁之我等亦可拖拽令其倾覆。”
尹礼看着城外的井阑车出言建议道。
这东西太重又行动不便,不能随军运输,一般都是随造随用,所以城外曹军的井阑车也充满着赶工的痕迹。
井阑上的平台仅仅可以容纳十余人,中间除了一道可供上下的简易木梯外,便是四根树干和手腕粗细的枝干撑起了一切
只要能毁坏一根主干,这井阑基本就要塌,若以床弩射中再往城头上拉,很容易便能让其倒塌。
“尹兄妙计!来人,速将城下的床弩抬上来!”
孙康不作犹豫,当机立断。
……
井阑车上。
一时被压的抬不起曹军弓弩手,坐在井阑内笑闹不已。
“王四儿,听说你在郯县城内睡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娘?”
“嘿嘿!俺运气好,什长你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娘跟那些乡里婆娘可不一样,那个白白嫩嫩啊……”
“娘的!就那么会儿功夫,你他娘的还能睡个女人,莫不是那活儿什出了毛病才这么快?”
“哈哈哈……”
一个大个儿汉子一句话,井阑内顿时传来一阵快活的笑声。
“什长!这话可不能乱说,俺们可是同乡,打猎还碰过许多面哩,俺老王怎可能那活儿什有毛病!”
王姓汉子顿时急了眼,连声争辩道,没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那活儿什不好。
“行了行了,某就和你开个玩笑,你急什么眼!”
什长打住玩笑话,扫了一眼井阑边上一个年轻弩手:“我说那个第五什来的,歇歇吧,就抛石机隔着墙朝天放的准头儿,打中咱们全是咱点儿背,就这破井阑谁他娘的也别想着跑,等死就行了。”
“丁什长,城头上那些徐州军正在往城墙上搬东西呢……你过来看看?”
年轻弩手回过头来对大个汉子说道。
“搬什么东西,某来瞧瞧!”
丁姓什长绕有兴趣爬过身来,来到年轻弩手身旁,透过一面木板上的缝隙向外看去。
那里本蒙着两层厚厚的牛皮,不过此时的牛皮上已然插满了箭矢,年轻弩手正是用刀尖捅大了一个箭孔,让他们不用探头,也能看到点城头的情况。
“是有点不对,他们在矛尖上拴炮绳……”
丁姓什长自言自语道了一句。
“拴炮绳?他们是要往城头拉什么重东西吧。”
王姓汉子接了一句。
炮绳是他们的家乡话,那种比小儿手臂还粗的绳索,在他们那里才叫炮绳。
“拉重东西……不好!那不是长矛,那是床弩矢!”
丁姓什长急声道,也顾不得还在不断倾泻而来的箭雨,急忙探头而望。
城头上徐州军簇拥之地,已然摆好了四五架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