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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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我曾经的生活太遥远,要说种东西,我也只种过‘琉璃冠珠’‘紫魁’之类的牡丹花,但其实说种,也只不过下种的时候意思意思动了几铲子,其余的都是家里的园丁照料著的。所以当看到颜焱给我开垦的一小块土地里长出绿绿的草的时候我还特别自豪地找到颜焱,像献宝一样给他看,但他一声不吭地把草全给拔了。冷冷地说了句:“要指望你我们全得喝西北风。”

    这句话严重打击我积极性,那个小园子往後我再也没去过,要经过也绕路走。当知道菜地里不但会长你种的蔬菜还会长一种叫野草的杂草的时候,我才又去了那个已经荒废的小园子。杨睿带著颜焱整日进山出山,有时候几天都碰不到。更别说照顾这个园子了。

    原本已经放弃了很久的东西,再重新开始,难免觉得有些丢脸。我也不太好意思问人家要种子,当时正好时逢赏冬菊的时候,厨房购了点菊种调味偏炒作为应季的小食。我便偷偷抓了把,也不管季节对不对,就撒在那个小园子里了。想著反正不会有人过来,还偷偷立了块牌子叫采菊苑,取自五柳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耐著性子终於看见院子里有一定不是野草的小芽顶出泥土努力生长的时候,我想,在门外等著夫人生孩子的丈夫经过惨叫煎熬终於看到亲子的时候一定是我这样的心情。

    那个时候我才真的感觉,这个杨寨里终於有我立足的地方了。

    金画皮最近好像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说是要研究一种自白剂,服用的人别人问他什麽他就答什麽且绝无虚言。估计又是折腾颜焱的新玩意儿。

    我说是养伤,但腿能走了以後也不好意思什麽都不干。本来厨娘差我去厨房帮忙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孟子曰:君子远庖厨。可转念一想,白吃白住白睡就是君子了?猪养著还能卖钱生崽,我横生烂肉不说,还花费人家照顾我的心力,如此一想也就乐得被厨娘使唤了。

    还真别说,厨房里好玩的事情不少。就是厨房里男人该干的活我一样都干不了。

    比如……现在。

    “你、你别这样看我呀。最多我尽量不让你痛。血流多了你就会晕了,晕了就不痛了。”

    “我、我会很温柔的,别怕,让我捅一下就好了。不不不,可能是好几下。因、因为我也是第一次,不太好控制力道,但我保证!一定不痛的!”

    欸?你问我在做什麽?杀鸡啊!为什麽杀个鸡废话那麽多弄得像在逼良为娼?我一个善良的书生再给鸡做思想工作啊!你们的思想实在太龌龊了!

    我手里抓著只鸡,好言相劝,只求它别动了。可你要是鸡,看到有个人提著刀走过来,你能不乱窜?

    杀鸡吧,倒不是真的连缚鸡之力都没有,是真的下不了手。想我小时候做过最残忍的杀生行为莫过於是摸了树上鸟蛋炖来吃,可那也不见血的呀。

    杀鸡是要先放血的,我摆弄了好几个下刀的姿势,最後为了不让厨房里的女人嘲笑‘百无一用是书生’,我闭著眼睛总算是一刀下去了,血是出来了,但全是我的,连那鸡毛都没伤著。最可恶的是那鸡还乐的扑腾扑腾拍翅膀。

    也不知道是什麽规矩,女人是不能杀鸡的,我这个男人鸡没杀成到把自己伤了,被厨娘知道还指不定怎麽笑话呢。可是……杀鸡呀!虽然我吃的鸡少说也有一百只了吧,但毕竟不是我亲手了结的呀。可我也不愿意让人家知道我连只鸡也杀不了。

    只好摸摸鼻子,偷偷提著鸡去前屋找杨睿。

    咦?为什麽找杨睿不找颜焱?

    废话,要让他知道我连只鸡都杀不了,那不比被女人知道还丢脸!

    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最後却是听见了我屋子有声音。谁?颜焱吗?

    以前是只有一张床没办法,到了杨寨我跟他就分房睡了。他也不会有东西放在我这里啊,难道是来找我的?

    我也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他是什麽时候了,我只知道杨睿跟我说颜焱很努力很争气,让他这个当师父的很有成就感。

    一开始我还会想他怎麽样了,真的忙到每天在我面前露个面也不行吗?後来我去找金画皮,他说颜焱每天被杨睿操的很惨,让我最好不要出现,碰到了也不要问他的近况。我想也是,他是极其要强的人,最不要狼狈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而且这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碰不到的情况,将来他成亲了少不了也这样的,也就渐渐习惯了。

    “你差不多该动身了。”是金画皮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模样有多变态。”

    “你不懂。”男子的语调中有说不出的儒雅。我心脏猛地一抽,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上,白玉膏的余毒好像复发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得而复失的忧虑。”

    “对,我是不懂,也不想懂,要懂了就成你这样的变态了。我只懂家里催你的函已经逼得阿四要亲自上山逮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