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春潮烂漫。自十三娘嫁到无忧居以来,便领了联行商行董事长一职,大小诸事,只需要柳云卿稍稍点拨,她便是得心应手,此外还评评过问大市场之事。
而天天农家乐因柳家湾建造城池之后,再无田园之乐,就此沦为寻常饭铺,游人歇脚的脚店,故而就是娟儿、丽儿也都能应付的过来,李仙儿一心管勾度假村之事,自然闲暇,而柳云卿督建城墙,也轻松不少。
真是岁月静好,柳云卿春风得意,完全不知危险慢慢靠近,于那烟波不兴之中,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七月既望,又是紫宸殿的朔望大朝。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参加,不过柳云卿只一个小小七品说书,自然被排除在外。
这日清晨,朝霞满天,预示着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而紫宸殿中确是阴风阵阵。
御史中丞范讽奏道:“启禀陛下。说书柳云卿原本街头闲汗泼皮。两制官人不知是受了此人恩惠,还是出于何居心,竟然举荐其参与密阁六论,以至于朝廷名器被不肖之辈所窃取。
而柳云卿官居说书之位,俨然公卿,不思报效圣恩于万一。反而貉集跳梁之徒,扬言道‘芙蓉城之于柳说书,好比大宋之于太祖矣!”
臣为御史,为朝廷谏言刺疟,不敢不察。诚如斯言,敢问是何方镇又类陈桥驿哩?”
闻听此言臣忧心重重,为大宋江山万年记,只得如实禀奏,仰望圣裁!”
范讽之言奏来,满座哗然。赵祯惊骇之际,便有殿中御史庞籍勃然大怒,奏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此空穴来风,诽谤后起之秀,中丞可有实证?”
“陛下!”范讽高呼一声,出班又奏道:“谋逆乃大辟之罪,那柳泼皮岂敢轻易露出端倪。臣所言者,乃街谈巷议之言。”
“范中丞!”
大殿內突然一声高呼,众位大臣回头而视,乃是谏院左思谏滕宗谅奏道:“街谈巷议之言,岂能当真。坊间亦传言,范中丞官声不佳。难道范中丞就该罢黜吗?”
“此莫须有之言,岂能作数?”范讽叫嚷道。
“中丞也知莫须有之言,作不了数?”庞籍叫嚷道:“御史中丞乃言官之守。操守何其清贵,尚有坊间非议,而柳说书小小七品官人,怎不会有一二用心险恶之人,造谣生事?”
赵祯闻言,微微颔首。集贤阁大学生,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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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范讽忽然高呼一声,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庞籍权知开封府之际,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尚思忠乃是皇亲国戚,本无多大过错,竟然被其生生打死,何其无辜。
而尚思忠之死,其原因不过柳说书告其被殴打三次而已。想那柳说书彼时不过街头泼皮,声名狼藉,谁人不知。就是尚皇亲殴打几次,相必都是该打的。
庞籍原本不该收那厮诉状,又不该不顾尚皇亲之身份,也不该包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