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荒广场、联合中心总部一分为二,之后又汇合一起,只抵达芙蓉城南门。北面自然直通北门,与南侧一般分别与一环,二环,三环大街交叉而过。
三条环形大路只具备雏形,不少的工匠,力夫们在铺着方砖,而那路面中间的矮矮花墙已经砌成。砖乃是汴梁北郊有名的大砖,而经水泥砂浆砌成,自与夭桃街中间一带的花墙不同,自然牢固不少。
柳云卿笑着向身边同杨乌纱帽子,青色官府的杨召南几人指指点点之际,众人已经走过了四五里地,而来到了那芙蓉城北门。
目力所见,无数力工们挖出了两道深沟,又用巨石经水泥砂浆砌着城墙地基,而护城河已经挖了三尺之深,挖出的土堆积在里侧,紧靠着堆放如山的城砖。
就在那正在深挖的护城河外面,新修的官道已经竣工,并不铺砖,只用黄土垫高了一尺有余。柳云卿一行行走其上,远远望去,只见官道,护城河壕沟,城墙地基隐隐呈圆环之状。
连日不雨,铺着黄土的官道之上,已经是尘土飞扬,使得柳云卿眉头微微皱起,脸色不快起来。
提举杨召南见状,苦笑道:“大宋官道历来如此,咱们新修的这一段,已经是上好的了。”
柳云卿闻言,摇了摇头,也苦笑道:“这一段官道原本就在城中,自芙蓉城东门而至西门,临着汴河。眼下芙蓉城已经修建,以后自然天黑关闭城门,而天黑之后汴梁自然也会关门九门。就是有人要经官道而往汴梁,天黑之后也就不多,故而本说书是不想修此路的。奈何朝廷两府坚持,才不得不为之了。”
“以下官之见,那两府相公所坚持者,无非是若逢重要书信、邸报来往,有官道直通汴梁,可保无虞吧!”
“若是有军国重事之消息来传,就是星夜而往,芙蓉城岂能不予放行,两府所虑,诚乃杞人忧天,而修此官道,自芙蓉城东门,绕了整整半圈。如此以来,不是就远了许多吗?”
杨召南闻言,思付一阵,又道:“若有客商,星夜活动在郊外苑郭,有了此路也终归方便一些。”
“以本官所见,芙蓉城东西二门夜间不关闭,而畅通无阻,那星夜而来,意欲前往汴梁之人,自然直流芙蓉城中,也为芙蓉城增添人气,何乐而不为哩。”
“说书官人言之有理,只是夜间不关城门,无有前例。若是如此,又何必建造城池哩。”
杨召南耿直,这般直抒胸臆,柳云卿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太平时节,自然大开城门。而当有贼人劫掠,或者敌国来袭之际,自然紧闭四门了。”
“说书官人之言,也不是毫无道理。只是汴梁开宵禁之际,就有不少两府重臣反对。而芙蓉城若连城门都不关闭,想必反对之声音,要高上许多了。”
柳云卿闻言,也觉得说的在理,心中嘀咕道:“看来移风易俗,确实不容易,也不是朝夕可定的。那没有城墙,宵禁的城市出现,还需要各种条件哩。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