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比此刻时间紧迫许多了。”
仙儿,可是若你小乙哥哥的文章就连两制官人都通不过的话,再谈何秘阁六论呢?”
闻听此言,李仙儿皱着眉头思付一阵,说道:“可是奴奴与小乙哥哥文风不同,要是让两制官人看出甚地端倪就不好了。”
柳云卿闻言,上前趴到李仙儿的书案上,低下头来,笑吟吟地看着那美目丹唇说道:“你我整日交流策论文赋,又系夫妻同心,文风自然相似。再者那看这五十篇策论之人,未必就是那秘阁六轮阅卷之人,有何不可?”
李仙儿闻言,沉吟良久,惴惴不安的说道:“如此行事,终归不妥,万一有甚底纰漏就不好了。”
“能有怎底纰漏哩。此事你知我知,不出六耳。纵然被人发现端倪,也好解释。诚然不过做那秘阁六轮之时,时间紧迫,而这五十篇策论乃是平日仔细斟酌的缘故了。”
柳云卿口吐莲花,几言之下,李仙儿也觉得在理。这就拿出了平日得意之作,整整五十篇来,让柳云卿工工整整的抄写开来。
每篇大概有三四千言之多,五十篇合有一二十万左右的字数。要是后世那些写网络小说之人码了出来,都能拿到全勤一千五百大洋了。
柳云卿奋笔疾书,夜以继日只写的手臂发麻,两眼昏花,李仙儿红袖添香,墨尽了几块松香墨来,这才在半月之后,四月十八这日,抄写完毕。
柳云卿筋疲力尽,倒头就睡。李仙儿则兴冲冲地打发三郎前去叨扰于河南先生。
柳云卿自那红日当头之际,一直睡到了翌日清晨。就在听雨楼前,与李仙儿做了一遍广播体操,匆匆吃过早点,这又看那高头讲章,做那狗屁文章,竟然比前世高考之际还要用功不少。
真是苇断三绝,久经诗书翻阅的书角卷曲,就如同小学生的课本一般模样。
读书本是一件极其乏味枯燥之事,柳云卿好在有气若幽兰,颜若舜华的李仙儿陪在左右,倒也不是过于寂寥。好在有高挑婀娜,美艳动人的十三娘挂怀在心间,故而那学习的动机爆满,也不至于动摇决心。
又是一连五日苦读,到了四月二十三这日,河南先生尹洙写欧阳修一同造访无忧居,告知那两制官人看了“柳云卿”的策论,纷纷推举其参加月底的制科考试。一些吕夷简的门生故旧却多有微词,双方争辩不休,而后经官家圣裁,柳云卿这才有了在秘阁做六论的资格。
此事虽经波折,结局尚好。而又经官家圣裁,这让李仙儿也安心不少。于是无忧居之中又推杯换盏起来。及至欧阳修大醉之后,睡在那牛车之中,被三郎与河南先生送去城中之后。酒力微醺的柳云卿又与李仙儿仔细翻阅起了那富弼所做的秘阁六论来。
渐渐的暮色四合,听雨楼之中灯火如豆,那扇绿纱窗户上还投着两个身影,时而相对言语的模样,时而交颈呢喃一般。不时的兴奋之声传出窗外,那一定是有了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