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阙声声漫自张小娘子之口到处,夭桃街两侧的榆柳树荫之中,响起了一片低吟浅唱。
人们赞美张小娘子如何风情万种,美若天仙之际,又少不得惊叹柳云卿如何如何工诗善词云云,同时那花容月貌的一众清倌人身上的衣衫,如何如何合身光鲜靓丽,又如何如何显露腰身等等,就在那闲话之际,联合商行成衣中心已经悄然已经了东京新时尚。
那些踏春而来,郊游而来,为花魁大赛而来的闺阁女儿们,已经对那所谓的“成衣”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有的已经急不可耐的,走过那披云桥,而欣然去了那成衣中心。
只是柳云卿早有交代。面对前来叩门的众多汴梁名媛,那些成衣中心、销售中心的伙计,仿佛当初柳云卿拒绝相求香皂之人一般,全都一一拒之门外。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是心痒难耐。这不,这些富豪之家的众多佳丽,求成衣而不得,聚集在那花魁大赛的现场,看着那身着成衣的清倌人们,爆发出了高声的叫喊之声,夹杂在一片男子猥琐之言语当中,倒成了难得一见的光景。
柳云卿八人进入“听莺苑”之后,那萧浅浅,苏湘儿两人演出在即,这就进了大棚。而其余六人则在那朱漆杈子围着的台子下面,两张方桌上列坐。
那方桌上摆着时新瓜果,竟然也有冷饮。柳云卿与李仙儿眼看周围人山人海,群情高昂,竟然声声呼喊那萧浅浅的名字。
良久之后,萧浅浅这才千呼万唤始出来,穿一身绢纱金丝绣花长裙,披着八搭晕春锦长衣,内里又是淡粉抹胸。行走顾盼之际,那衣衫之上,露出了几多红艳艳的桃花刺绣,正是那成衣中心女装的标志。
就在万众瞩目当中,抛了一个媚眼,于是那在场的浪荡子弟,吹起了口哨,现场一时之间,便如开水沸腾了一样。
萧浅浅回眸一笑,扭捏着腰肢,猫步一般的走到那台子之中。这里摆着一把龙形凤尾的箜篌,放在一张短腿彩几之上,旁边又是小小的,雕花绘漆的圆凳一个。
众人只见,那春装的萧浅浅满是妩媚的轻轻敛起裙裾,坐在那花凳之上,又飞过媚眼几个。场面再次尖叫不断。
白生生的手儿,抱着那箜篌,拨弄琴弦之际,恰似江娥啼竹素女愁,芙蓉泣露香兰笑,又仿佛昆山玉碎凤凰叫,一时之间,空山凝云颓不流。
场面之上,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侧耳倾听,那丝竹之音俄而如同飞瀑自千仭高山倾斜而下,空谷穿响,声闻数里不绝,众人面色为之呆呃。时而又似清泉在石下缓缓而流,若有若无,几不可闻。
少时,萧浅浅明眸皓齿,举目而视。在场众人无不以为那香艳夺目,恰似柳摇花笑,酥胸半掩的萧浅浅正看着自己,于是群情激动,亢奋着,红着脸皮,又不敢高声呼喊,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萧浅浅含娇细语般的浅唱起来:“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