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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河山万里,与君同守! (求订阅 求月票)(2/2)

今天的暴雨,看起来比往日要沉重很多。

    “是时候,该收网了马猛,告诉慕容晟,即刻收网。我们的人,也准备吧。”

    在这一时间,整个城池风起云涌。

    寻常百姓为了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风,已经全部回到家中。

    唯有一个人,却身穿璨金帝皇铠,头戴五爪金龙无翎盔,抖着鲜红的披风,手持鎏金龙纹精钢长剑,大跨步地从慕容府内迈了出来!!

    “诛灭冯贼,还我河山!!”

    慕容晟的斗篷迎风而起,振臂高呼间无数屋舍都升起了鲜红的旗帜。

    更甚者,在慕容晟向北门行走的同时,每一条小巷子,每一条岔路口,都有无数着甲猛士在等待着他。

    不多时,慕容晟身后已经深山人海,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

    ‘咔嚓!’

    天地间一声巨响,无数道闪电破空而过!

    借着闪电带来的刹那闪光,那原本看起来文邹邹的慕容晟此时,已经满脸狰狞,宛若地狱饿鬼一般可怕!

    “慕容!!”

    “万岁,万岁万岁!!”

    所有人一同踩着一个步点,令整个城池的地面都开始微微颤动。

    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当中,一名士兵满脸惊悚,从身后掏出了信号弹想都不想就发射上天。

    ‘啪!’

    朱红色的礼花夹杂着豆大的雨水瞬间冲刷而下,但一点都没有浇灭街道上越来越多兵卒的反叛之心!

    相反,那似凝固了的杀气腾腾而起,直指北城门顶端站着的那一员大将!

    面对着城外万人军帐,那员大将静立了许久,好似他对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一点都不关心。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掉落,他鼻尖存了很久很久的雨滴,终是承受不住,落了下去。

    同一时间,大将军终于动了。

    只见他缓缓地抽出了腰间佩刀,反身面对乌泱泱占满整个街道的叛军,放声大吼。

    ‘滴答!’

    “杀!”

    “杀!杀!杀!杀!”

    占满北城墙的岭南大军竭力怒号,响应着冯智戣的愤恨!

    冯智戣从未想过,明明可以安然度过的广州城,为何会乱成了这般样子!明明应该是他冯氏的贴心肱骨的慕容氏,为何绝地反叛!

    种种的为什么萦绕心头,最终都化为了一腔怒火!

    他知道,在这种泥泞的天气下,唐军的骑兵应该是不会动的。北地战马喜旱性烈,却不愿踏足泥地。

    冯智戣相信,慕容晟背后的那个军师,应该也是这么算计的。

    在唐人还未反应,或者没能力进攻的时候夺权,坐的安稳!

    “呵!好算计!只是你真以为我冯氏!无人了吗!!!”

    暴雨倾盆而落,冯智戣歇斯底里地将嘴张到了极限,嘶吼到他很久未动的腰身,都弯成了九十度!

    而下方听到冯智戣声音的慕容晟则满脸狞笑,他现在已经得意到不行了。

    任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慕容家的废物二少爷,将他冯氏闪耀着的大殿下、三殿下逼成了这般模样?

    “冯智戣!冯氏小二莫要猖狂!昔年你冯氏阴谋夺我慕容家业,今日,我慕容后人,要拿回来!!”

    ‘咔嚓!’

    谁都没想到,慕容晟竟然高举起了他太祖爷的排位!

    那是广州城的第一人慕容姓,从那以后,慕容这个姓氏就已经深深地与这东南重镇分不开了。

    远在城头的冯智戣见状暗暗惊呼,这年代,人都是思旧的。如果再让下面那慕容蛮子表演的话,鬼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的军心都给煽动了。

    于是乎,冯智戣立刻将高高举起的右手一会儿下,嘴里同时大吼。

    “矢来!!”

    ‘嗡!’

    在滂沱大雨之中,无数弓箭射穿了千万雨滴,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下方慕容晟却也一点不怕,他挺起胸膛,扬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天不亡我慕容氏,今定要斩了你冯氏一族!”

    随后慕容晟面目一凝,低头吼道:“冲!!”

    分秒之间,箭矢和前冲的士兵碰了个正着。无数的士卒被射中,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的乌云,无声地等待着后人践踏。

    更多的人涌向了城池,根本没有给城上射第二轮弓箭的机会。

    “哼,便宜你们了,若不是床弩和火炮要留着对北唐?你们现在就是一坨肉泥!张淦何在?带人给我冲下去,将那些乌合之众,斩于城下。”

    此时站在冯智戣身后的一名银甲将军走了出来,只见他微微低头,声音无丝毫变化道:“遵令!定提那贼人首级,来见殿下。”

    言罢不等冯智戣再有何话,那将军已经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冯智戣知道,在他手下,多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就算是能征善战者,也都是些与他一般大小的校尉罢了。

    唯有这张淦,是继冯昂那一辈后,唯一一个被晋升为将军的冷血小将!

    这也是冯昂专门为保大儿子和广州城留的一颗棋子,如此大将,再加上冯智戣的亲卫。整个岭南道内,冯昂已经找不出比这还要厉害的配置了。

    只可惜,他们所想的,只是岭南道罢了。

    “嗯陈兄,你又要输了。看起来,你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啊。”

    “呵呵,长孙兄说笑了,陈某本就棋艺不精,何来镇不镇定一说呢?”

    “那,陈兄认为,这一战,谁会赢呢?”

    “呵呵,长孙,他们的胜负,真的重要吗?”

    “那,你我又待如何?”

    “我曾长安走马,十街任斗酒。

    惊梦照烽火今宵试新鍪。

    倘若魂断沙场,不见失地收。

    谁共谁不朽金戈亦染锈。

    天命轻狂,应似孤鸿游。

    向人世间尽一腹鬼谋。

    纵意而歌,玉怀斟北斗。

    河山万里愿与君同守。”

    不错,现在在广州南城门楼上下棋小酌的,正是陈宇和长孙冲二人。

    就在他们城墙的下首方,百里延嗣领导的数万唐军整装待发,虽头顶瓢泼大雨,却没有丝毫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