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百姓帮助金国吗?”
“二十万!”
“可不可笑,宋国欲要收复故土,却有二十万愤怒百姓拿起刀剑帮助金国,帮助金国与宋国厮杀……结果,结果就是宋国继续战败赔钱。”
蔡鞗看向面色苍白的宗泽,笑道:“宋国不是没有一些能打的将领,诸如你背后的岳飞,他是宋国唯一一个有收复失土,唯一一个有机会过河的将领,但也绝不仅仅只他一个能打将领惨死。”
“曲端,字正甫,镇戎军人,泾原路经略司统制,一个把金将完颜娄室、完颜宗翰打哭了的悍将,你们知道他又是如何死的吗?用烈酒灌入腹中,用石蜡封住口鼻,如同烤乳猪一般,生生把曲端烧死的。”
“被张浚、吴玠联手生生害死的西军悍将,死状比老将军背后的岳飞还惨!”
“呵呵……”
“曲端死了,与西夏、金国打生打死的西军军心也散了,即便那吴玠再如何拼命又如何?
蔡鞗通过洞开的房门,看着外面飘起的细碎雪花……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阑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蔡鞗头也不回,只是抬臂向身后指了指。
“这首《满江红》……”
“你写的。”
……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小重山》……”
“你写的。”
……
“二十年后,山东会有一个叫‘辛弃疾’的孩儿出生,此子悍勇无双,仅凭五十余人便敢直冲数万金兵大营,硬生生从数万金兵保护的叛贼生擒归宋,诗词风流更是堪比三苏,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与宗老将军一般?”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蔡鞗转头看向宗泽,说道:“这首辛弃疾《破阵子》如何?”
……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二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这首《永遇乐》又如何?”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青玉案》又如何?”
……
无人开口应答,蔡鞗心下一阵失落。
“能打的武将,不是被整死,就是雪藏不用,赵氏一族若能收回故土,那才叫天理不容了呢……”
蔡鞗又转头看向岳飞。
“武者,止戈,以平息战乱,还‘天下太平、百姓康乐’为己任,而不是君王之喜乐。”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一家,一国,一天下。”
“孰轻孰重?”
……
没人能够知道蔡鞗话语里的真假,明国抢占了江南,没有发生的事情,谁敢肯定?
“啪!”
蔡鞗不拍自己大腿,偏偏作怪重重拍在顾琴娘大腿上,惹得美人一阵翻白眼不满。
“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也该离开了,省的老将军又该大骂相公,大骂相公太过奸诈狡猾。”
“原本相公是个实诚君子,偏偏自幼便有‘调戏妇人’恶言,之后更惨,小骗子,小贼,小混蛋,偏偏你们还都成了相公的小媳妇……”
“反正这世上是没地方说理了……”
蔡鞗拉着顾琴娘起身,又旁若无人口花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