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面便是地名。
实际上萧尔长期坚持写日志的过程中,也是有时使用玛雅文,有时使用中文。
而由于玛雅地名,尤其是北方玛雅低地的地名在字面上相当简单易懂,所以在使用中文记录日志的时候,萧尔一直都是直接将其意义翻译为中文,非常方便。
其中的典型,当属“黑虎城”艾克巴兰——在玛雅语中“艾克”(éek)意为黑色,而“巴兰”(balam)意为美洲虎,那么没有理由写进中文的时候,还得写上“艾克巴兰”四个字,这太过繁琐。
这么想着,萧尔干脆找来一张地图,试着将各个城市的中文名都写在上方,又另取一纸,写下了玛雅文与中文的对照表。
“玛雅潘(mayapan),‘平原之旗’,定名为平幡;
“蒂博隆(tibolon),‘九之地’,定名为九原;
“奇琴伊察(zhizheniza/chichenitza),‘水巫师的井沿’,定名为巫缘;
“伊萨玛尔(isamal/izamal),崇拜上神‘天之露’之地,定名为天露,与神同名;
“什坎博(shkambo/xcambo),意为‘少女之地’或‘月色变得熹微’,哈洛娜和索尔已经决定采用后者作为释义,因而定名为落月;
“拉马奈(lamanai),意为‘潜在水中之鳄鱼’,定名为潜鳄;
“……”
将这些名字逐一记录下来的过程中萧尔感到相当痛快,毕竟这是玛雅语和汉语一次灵魂上的契合,而前世和今世的双重身份,令萧尔为此感到双倍的亲切。
或许真如前世一些地摊书所说的那样,玛雅人和中国人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大体将玛雅帝国内一些重要城市的地名记录完之后,萧尔发现纸上还留了许多空白,干脆便把拼音与其英文意思写上。
比如:
白鹰城saki’“whiteeagle”
五山城tiho/izhkansinho“landoffive(hills)”
青原城yashkaba“greenland”
完成这一张地图与表格可谓一举多得,玛雅文、玛雅拼音、中文、英文释义一同对照,只要奎什等人用心学习,大概很快就会掌握一些汉语和英文的实词。
比如美洲虎(balam)一字,他们会知道汉字写作“虎”,又比如白(sak’)一字,他们会知道汉字写作“白”,这样一来,萧尔若是写出“白虎”两个汉字,经过学习之后他们便能够一眼看懂这是白虎(sak’balam)的意思。
虽然一个晚上萧尔就大体完成了这一件事,但具体的一些细节还在斟酌,因而到了第三天,萧尔才召来奎什和一些对汉字感兴趣的人,向他们公布了中文地图与地名对照表,他们可以对照着来描摹具体的汉字,并理解其意义,这样便能对汉字有个初步的学习。
更便利的是,这样的学习方法并不需要他们了解任何关于汉语本身的语言知识。
奎什等人惊叹不已。
“原来大量地使用汉字是这样的感觉……”奎什感叹道,“可以说有一种别样的美。”
萧尔觉着,若是遥远的未来的哪一天他们真的能开通去往大明的航线,或许奎什将会是最合适的使者。
接下来,奎什等人便按照萧尔的吩咐,先对照着玛雅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