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何,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到今天仍然要执‘迷’不悟吗?你的所作所为都是造孽啊,为祸不浅。”
刘苍引导江何:“你说,是不是赵容指使你行刺太子,意‘欲’篡夺君位?”
江何摇了摇头,否认了刘苍的说法。
刘苍伸手啪地拍了江何的后背一把。将他打得一个趔趄,勉强站住身形。口中还骂着:“我算是白白疼你,教你武功了,事到如今,难道我对你的恩情都不及赵容这个‘阴’险小人吗?”
他说着,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叹,眼眶都湿润了。
江何看了看师父。再看了看赵容,此时赵容的眼神中满是严厉和不宽容,又显得有些不耐烦,好像是不愿与刘苍和江何争辩似的。
面对自己的师父,想念起从小追随刘苍学艺的生活,对师父的感‘激’之情难以自抑,江何眼中也滚落下了泪水。他略带哽咽地说道:
“师父,不是徒儿贪生怕死,只是我的兄长和族人还都在赵国生活,我岂能不顾他们的死活”
“可是,今日忤逆师父,我已觉罪该万死。师父不顾危险前来救我,我不能再让师父伤心。”
他咬牙说道:“徒儿拼出去了,今日纵然天崩地裂,我也要讲出实情。”
赵容听到江何要吐‘露’内情,着急万分,他连忙走上前,想要制止,“江何,你这个囚徒,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救你和家人了吗!”
苏秦听到了赵容情急之下的这番话,当然立即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赵容果然就是收买江何之人,他不仅知道江何的真名,就连当年所为也不小心暴‘露’出来。”
赵容急于阻止江何,疾步靠近江何,但刘苍岂能让他随便靠近,他伸出衣袖向赵容轻轻一拂,赵容立刻感到一股大力向自己撞来,不觉蹬蹬地后退三步,差点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心中暗叫:“这刘老头儿果然名不虚传,看似不经意地一展衣袖,却有这么大的力道。原来是内功深厚之人。”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逼’人太过了,惹急了这个刘老头儿?”
然而,事已至此,不是赵容想反悔就反悔,想挽回就能挽回得了。他这种公子哥,从小习惯了呼喝别人,颐指气使,岂是轻易能掰过来的。眼下他是咎由自取,野心和做派让他一步步走到了鱼死网破的关头。
刘苍屏退了赵容,江何左手捂住了自己肋部的伤口,右手指着赵容,眼睛向着刘苍说道:“赵公子派我去刺杀的人不是太子,而是魏国的丞相陈需。”
江何的话很出刘苍的意料,也与苏秦事前的判断不符。他们都看出赵容怀有篡夺君位的狼子野心,认定他的目标是宴会堂上的太子。即便‘阴’差阳错地击伤了陈需,他们也认为陈需并非主要目标。
听江何的话语,分明今日晚宴之上,赵容等人安排的刺杀目标只是陈需一人,根本无关太子。
“这是为什么呢?”苏秦想不通。“难道是赵容收敛了野心,良心发现,甘心放过自己的侄子——当今太子赵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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