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你怎么来了?”
张璁转头一看,正是管教走了进来,匆忙走到张璁跟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唐伯虎将刚刚所发生过的事情想管教禀报一番,管教沉吟一下,又问道:“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谁,没有抓到人,也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张璁回答道。
管教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才想起似的问道:“你没事吧?”
张璁摇头答道:“没事,多谢管教关心。”
管教怒哼一声说道:“对我甲字区下手,看来是准备上演一场好戏了”,说完又对张璁说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找你有事说。”
大袖微拂,当先行去,风度翩跹,张璁皱着眉头目送管教离开。
“管教平时都住在这里吗?”张璁出声问道。
“不会,管教可以自由行动,很少留在这里。”唐伯虎说道。
张璁望着管教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眼中利芒闪过,说声:“早点休息吧。”
躺在床上,张璁眼睛闭着,却是怎么没法入睡,摸了摸老师递给他的纸,然后假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脸朝向了墙里,侧耳听了下其他人的呼吸声,确认他们睡着后,将纸张展开了,借着些许光亮看了看,上面写着:“雷老虎。”
老师让自己找这个人,看来要先找到这个人,然后想办法再将老师救出来,明天看来得打听下这个人了。
想着刚刚遇到的事情,直觉告诉他,管教很有问题,来的太快,太巧合了,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能证明自己的直觉,总之自己需要多加小心才是,就是这个房间里的这几个文明后世的才子,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张璁几乎没有休息,早早就又醒了过来,见唐伯虎几人还在熟睡,便轻声起身,将被子叠起来放好,然后坐起身来,思索管教的话。
桌前端坐了许久,其他人才起来,早饭一过,管教就派了个人过来,将张璁带走到一个地方。
张璁开门进入,见管教一个人站在桌后,便走到桌前,施了个礼,说道:“见过管教大人。”
管教头也没抬,继续盯着桌上的内容,挥手说道:“坐吧。”
张璁依言坐下,看着管教。
管教许久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桌子上的东西,张璁抬眼看去,只能看到是上面铺着纸张,并不能看见上面有什么,看到这他就放弃了在继续看了,一来容易在看动作太明显,二来容易引起猜忌。
就在张璁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管教说话了。
管教忽然说道:“你想知道昨夜杀你的人是什么人吗?”
张璁心中疑窦顿生,这应该就是管教找他的目的吧,很显然昨夜管教在看到他时只怕已经知道了谁要杀他,这一点让张璁心中不能释怀。
试想一下,一个人前脚刚刚被刺杀,刺客刚逃脱,前后不到十分钟左右,忽然就有个人来探问你的情况,那么这个人即便不是此刻也是知情人,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张璁压下心中疑虑,以极其平静的语气问道:“还请管教大人指点。”
“雷老虎。”
管教从嘴里轻轻说出三个字来。
张璁听后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不惊不急地问道:“雷老虎?这人为什么杀我?我与他无冤无仇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管教终于从后走了出来,来到张璁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杀你的人不一定有仇,也有可能是为了击垮我们甲字区。”
张璁眉头一皱,发现有点不对,问道:“我才刚来,还不至于要杀我吧?”
“杀得正是你,因为你很快就是甲字区新的管教了。”
张璁听到这里忽然一愣,惊讶说道:“我才刚来,怎么能这么快就升任管教呢?”
管教端起茶杯给张璁倒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沉吟片晌后,淡淡一笑道:“你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对你的事情不是不了解。”
张璁心中一惊,眼中寒芒一闪,心道:“难道又已经暴露了?”
只听得管教嘿嘿一笑说道:“知道归知道,但我不愿多问,我只关心能不能为我做事,恰好我认为你就是能为我做事的人。你知道当今天下局势吗?”
张璁不知他为何要说起这些事,硬着头皮问道:“还请指点迷津。”
管教似乎对他的态度十分受用,高兴地说道:“今天下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明朝了,当今皇帝更是荒唐至极,如今宁王爷坐拥江西,集天下龙气,纳四海英才,势必要改天换地,人间换色。”
张璁心中哂笑,心中却是鄙夷道:“自嗨的这么厉害,这是想要拉我下水?”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不能这样说,张璁嘴上虚假地赞道:“管教大人确是见解精辟,只不过这跟杀我又有什么关系?”
管教双目精芒闪闪,神驰意远地叹道:“你就是这其中关键一环。”
张璁心中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自己只是个小角色,与这些有毛关系?
事实上张璁让管教一番说辞更是莫名其妙,但是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觉得定有阴谋,只是还抓不住其中关键所在。
只听得管教又说道:“你可知道昨天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也遇刺了。”
张璁心中闪过那个道士人影来,昨天张璁看着柳慕白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