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的夏侯景顿时白眼一翻,身体骤然松软下来,倒在地上,再也无法醒来。
“你!你!”
身后众魏兵惊得竟不知所措,几秒之后才发起集体冲锋,此时,陆黎等人从旁边林子杀出,将魏兵一个不剩全部杀掉
陈记见陆黎冲出,心中一惊,连忙上前问候道:“大哥亲自来了?”
陆黎翻了个白眼,狠狠别了陈记一眼,埋怨:“你这小子,实在不让人省心,本将一听你被擒,暗想这还得了,我的一流战将竟为敌军所擒?!”
听完,陈记不禁豪迈地轻笑两声,却又叹道:“大哥,我的确碰见一员猛将,此人极善使刀,杀招伎俩层出不穷,定是不俗之辈。”
“哦?世上还有汶上战不过的人?”陆黎打趣道。
“那人名叫徐克”陈记补充了一句,“我的确是略输一筹。”
徐克?!
陆黎一惊,立马收起笑脸,叹道:“莫不是袭我石木寨那人?”
仔细想来,石木寨一战,徐克已与陆黎,魏苘,宁启三人交手,而今,又与陈记战过,均无败绩,可见此人果真不简单!
接下来,陈记向陆黎仔细复述了一遍魏寨之中的各类事件,以及添油加醋地论述了一遍自己的光辉事迹。
听罢,陆黎计上心头,拍了拍陈记的肩臂,笑道:“汶上,再助我一臂之力。”
陈记抱拳道:“愿为大哥赴汤蹈火!”
“助我重返魏寨,面见曹爽。”
“大哥,我等已经杀了夏侯景了,如何回得去?”
陆黎笑道:“我自有办法。”
陈记面露疑色,陆黎将其拽了过来,在其耳边细语一番,陈记听完点头称是,却有担忧,问道:
“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十分危险?”
陆黎摇摇头,称:“若日落之时拿不下东北寨寨门,那便是有辱军威,仍会取你大哥我的头颅,于此,倒不如与敌血战而死。”
陈记点头,按陆黎的吩咐两人等待了些许时间,再大摇大摆地往魏寨而去。
至寨下,陈记冲寨楼上的魏兵大喝:“你等还不放我俩入寨,误了曹将军的大事,你们可负不起责任!”
那守寨魏将虽官衔不高,却不傻,见夏侯景出去,未见其归,乃起疑,回问道:“夏侯将军何在?”
陈记答道:“夏侯将军稍后便归,今正收缴我山匪众人!”
那魏将还是不得相信,欲加问,陈记却大喝一声:“你等若是再不开门,曹将军可是要怪罪,如若怪罪!你等可负不起责任!”
基层军官,最经不起的就是恐吓,经此一说,连忙吩咐手下打开寨门,引陈记入寨,再通报中军。
曹爽得知陈记还真回来了,大喜,于中军大帐中设座迎接,陆黎陈记二人穿营而过,直抵大帐,二人并肩而入,此刻的陆黎早已卸去蜀军战甲,故作山匪,入营即拜道:“在下曹恭,拜见大都督!”
曹爽一见只二人归营,问道:“夏侯景呢?”
陈记乃出面答道:“上将军,哦不,大都督,夏侯景将军英勇无敌,我的弟兄们都为其英气折服,愿意为之效劳,现如今,夏侯将军正于我匪寨中收缴钱粮军械,相信不久便会回营。”
花言巧语,阿谀奉承直击人心,曹爽一个激灵,哈哈大笑,又见了见陆黎,细问道:“方才你称自己为曹恭,又自诩为曹彰之后,可有此事?”
陆黎跪在地上向前挪了两步,正言道:“大都督,在下乃是其义子。”
“义子?”曹爽离座,细细查看陆黎,疑惑道,“本都督于朝中多年,未曾听闻叔父有过义子,也未曾听家父提起,你果真是叔父义子?”
陆黎只想着撇开话题,于是直言道:“大都督,莫要管小人是否家父之子,在下此行有要事相告。”
曹爽问道:“何事?”
陆黎顿了顿,故作难以启齿,又叹息几句,引人注目。
“你且说来,是何事?”
“乃是司马家族!篡逆一事!”陆黎一字一顿地说。
语句短小而精悍!字字戳心!
每一个字都死死打在曹爽心坎里,曹爽不禁浑身战栗,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忙问道:“曹恭,你速速说清楚!”
陆黎左右瞥视一番,这才道出下句:“都督,家父曾告诫我,朝中之权,只可分于曹氏亲贵,万万不可给予其司马一族,司马氏乃是百年旺族,其门生,朋党,亲信遍布朝野”
曹爽一下子瞪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黎,颤颤巍巍地问:“你可真是曹彰叔父之子?”
陆黎心中暗暗一笑,曹爽之所以有这等反应,完全是因为,陆黎之言皆是按照曹爽之父曹真所言而出
“都督!那司马懿现如今正往军中植入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