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途中,宁启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公环,我看你,便是杞人忧天,当今天下,我看已无什么善战之人了,就看那魏军先锋,岂不为我所斩,也称万夫不当之勇,天下怎可能有如此多万夫不当之勇之人,皆是虚张声势罢了。”陈记显得一脸轻蔑,眉心上扬,谈论间皆是高傲之气。
陆黎心道,汶上乃是同张飞乃是一般人物,心高气傲,鲁莽急躁,虽勇冠三军,却有致命弱点,日后若不加以调教,定会产生祸端,而宁启,沉稳有加,枪法凌厉,可论仅次于自己,军中恐怕无人是对手,日后定是独挡一方的大将,至于魏苘,从未交手,单看其转移粮草挽全军危亡一举,足以说明其胆略皆存,有此三人跟随,日后若建军起来便会方便不少。
正值宁启陈记二人争执不下时,前军已能望见魏军军队了。
“报!”一传令兵飞马而来,道,“将军,前方五里有魏军偏师,旗号上绣有曹字。”
“再探。”陆黎挥手道。
“诺。”那人领命而去。
陆黎遂和三人围成一圈,语道:“有谁可知夏侯帐下有一将领姓曹?”
二人面面相觑,摇首示意不知,只有魏苘一人沉默,低眉沉吟道:“大哥,我知晓此人,在下驻守石木寨三年,对夏侯军颇有了解。”
陆黎听完不禁一惊,眼睛放出光来,忙问道:“元术,速速道来,你所知之事?”
魏苘清了清嗓子,环望了一周,这才侃言道:“大哥,据我所知,夏侯武原防御着合肥之地,同东吴有过几战,每一战都是身先士卒,打得东吴溃不成军,两年前,夏侯武被司马懿调来了雍凉,以抵抗丞相的北伐大军,可不止夏侯武一人,其部将,亲信一并前来,其军中一人名为曹谷,善使长刀,身高七尺,威猛无比,曾经和魏延将军交过手,竟然不分胜负!”
陆黎皱起眉头,暗想这曹谷也是个难以应付之人,夏侯武便难以对付,曹谷更是心中无底,攻寨不比守寨,需要付出更多的人力物力才行,吴懿令自己攻破寨门足矣,可也绝非易事。
环视了一眼三人,试问:“你三人谁敢出战?”
方才趾高气昂的三人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扬言要生擒曹谷,属陈记最积极,陆黎决定成人之美,将此美差交给了陈记。
陈记得令,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五百兵丁,往哨骑所探方向而去,至一个丘陵之上,俯视其下,果真是一览无余,三座大寨于眼前荡然无存,东北寨立于最前沿,其间隐约可见军士严整而待,寨外数里乃有一偏军四处游荡,打着“曹”字大旗,有一黑甲刀将勒马行于其间。
陈记暗想这便是那曹谷,大略数了数其军人数也不过数百而已,便想着一举歼灭来让陆黎刮目相看。
“看见那个扛着大刀的魏将没有?”陈记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甲士。
那甲士点点头,应道:“在下看见了,将军,有何吩咐?”
陈记邪魅一笑,道:“你们待会冲杀时只管给我撇清他身边的魏兵魏将,他交给我!我定要拿他头颅献给大哥!”
“在下谨记了。”
那人赶紧向周围人传递了陈记的意思,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五百人算是都明白了,陈记这才扬起头,端视前方,暗想这帮悠哉悠哉的魏兵还不知四期将至!
“杀!”陈记扬起战刀,夹马怒喝道。
五百壮士御马而下,气势奔腾,呼啸而下。
“兄弟们给我杀!杀啊!”陈记兴奋地怒喝不止,恨不得即刻冲到曹谷跟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陆黎等人也不敢放松,催大军于丘陵之上观望。
望着呼啸直下的陈记,宁启不禁打趣道:“大哥,保不齐以陈记之勇,真能削下那曹谷的脑袋。”
陆黎心中仍是无底,初次交兵,也不知夏侯武是个什么货色,善出什么招数,既然是司马懿调来的人,其能力应该同郝昭相匹敌,绝不是善茬。
冲锋而下的陈记,奔腾而下,直抵惊慌失措魏兵的正前方,蜀军英勇无敌,斩首数百,陈记找准间隙直进魏军中军,直奔那黑甲将军,二话不说,舞起大刀厉声道:“你可识得我陈记?”
那人一惊,立马反应过来,怒斥道:“吾乃魏军先锋曹谷!你是哪来的小贼,竟敢袭击你曹爷爷?”
陈记大怒,挥刀便砍,那人慌忙接招,战至五合,陈记一刀将其砍翻,那人翻身下马,吐血不止
丘陵上,魏苘振奋道:“汶上果然好身手!”
陆黎却突然吼道:“快!令陈记撤回来!”
话音刚落,魏军东北寨杀出一队近千人的魏军,为首之人大喝道:“鼠辈!可识得你曹谷爷爷?”
陈记大惊,乃知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