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
的确无可伏击,太开阔了。
“将军?将军?”部将又试探性地问了两句。
王睿心生烦意,却还是冷静分析着,据刚刚一战,可知魏兵几个偏将都有勇无谋,不足以成气候,二百战得过一千,那么八百又惧怕什么呢?
王睿底气不禁足了些,遂下令:“五百人布下弓弩阵,交错站位,另三百人于弓弩阵外做冲锋准备,待箭矢射尽后,即刻向两侧散开,后军杀出,再者弩阵转枪阵,一齐杀向敌军。”
部将听罢,心中有些惊讶,但王睿的厉害是他亲眼所见,也就抱着观望心理布置去了。
约两刻钟后,战马奔腾声自西北向而起,声势浩大。
王睿遂观望而去,隐约间望得乃是魏军旗帜,急忙命令军士收起将旗。
为了防止魏军止步不前,王睿亲自提枪上马,向魏军冲去。
而那三名魏将,见迎面有人冲来,大惊,又识得是方才生擒郭淮之人,又大惊,胆寒起来,战栗不已
王睿也认出了这三人乃是天主坡溃逃三人,冷笑一声大喝道:“汝等三人!拿命来!”
三名魏将面面相觑,吓得差点没当成跳马而逃,但已经晚了,王睿枪出如龙顷刻间便刺穿了一人咽喉,血液喷洒而。
所剩二人可谓是悲愤交加,大脑早已一片空白,拔剑含泪大喝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王睿见时机成熟,勒马转向便跑,也不顾身后如何追赶,只想着将敌人引到弩阵前。
魏将不是瞎子,追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提醒道:“前方就弩阵!?”
众人齐刷刷勒住缰绳,却已无济于事,弓弩手此刻间万箭齐发,射得魏军人仰马翻,或是吐血倒地,或是颅骨中箭,昏睡不醒。
王睿来到阵侧,扬起长枪命令道:“冲杀!”
弓弩手迅速向左右躲闪,露出来等待已久的骑兵!
骑兵们厮杀而去,把心有余悸的魏兵们冲的四分五裂,四处逃窜。
王睿又回首领着扔掉弓弩的蜀军杀去,最终魏兵大乱溃败而归。
三名魏将,为王睿所杀二人,余一人尚且心存侥幸,认为司马师不会下此狠手,没想到一到营寨连司马师人都没见着即被刽子手削去了头颅。
此役,王睿再次得胜回营,为众人所尊敬,龙治也为其卓越的军事才能而叹为观止。
司马师心里总算开始惴惴不安了,司马懿拨给了他近六千人马,令他两日内一定要拿下石木寨,可这一折腾,近三千兵没了,又探得蜀军伤亡不过一千!?一下子气的火冒三丈,他甚至怀疑,王平是否真的把主力王牌守在了石木寨。
与此同时,副将徐克请求出战,并扬言一夜之间,拿下石木寨。
司马师并不相信徐克有此等本领,但又无计可施,又因此人乃是父亲器重之人,只得询问道:“韶桓,你需要多少人马?”
徐克淡然笑曰:“五百精兵足矣。”
司马师错愕不已,追问道:“可需我做些什么?”
徐克悠悠应道:“将军只需引本阵人马,按部就班地攻打天主坡便是了。”
司马师皱眉而言道:“声东击西么?”
徐克摇首笑道:“乃是暗度陈仓。”
“有何区别?”司马师感觉被耍了。
“区别甚大,您瞧好便是。”徐克自信满满道。
“何时起行,如何行动?”
“将军不必理睬我,只需给我五百精兵即可,至于何时出发,何时归营,一切不必将军所知,在下尚有安排,将军只需在黄昏之后大张旗鼓地向天主坡进军便是,切记,倾尽全力进攻。”
司马师为徐克的骄傲感到反感,他发誓日后见了父亲一定要好好贬斥这个徐克,让他永远翻不了身,否则将会成为司马氏的大敌!
但此刻只能言听计从,别无他法
事实上,在徐克心里,他只需要三百精兵——足矣。
黄昏已至,夜幕降临,世界被昏黄所笼罩,蜀军营帐皆炊烟缭缭,陆黎也领军抵达了天主坡,听闻了王睿的事例,大为赞赏。
陆黎提醒众人要提防魏军趁夜色袭营,龙治拍着胸脯直言道:“我有王睿,丝毫不惧他魏兵。”
王睿也有些尴尬地应了应,道:“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夜色铺盖大地。
司马师按照徐克所说,倾营而出,沿大道进军,一路上声势浩大,唯恐众人不知。
而徐克,暗暗带着五百精兵摸着夜色,开启了自己第一次战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