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料想,此刻间,阳平关之战已然打响,不出半日,便可直抵汉中了,阳平关一破,汉中诸郡即便有再多人马,只能成为我十五万大军的刀下亡魂!”苟叙讥讽道。
陆黎一惊,连忙离座,快步出帐,一见东北方向确见冥冥黑暗之中燃起火光,数十里之远也能见火势冲天!
“不好,此人所言属实,来不及了”陆黎低吟一句,神色紧张。
宁启,陈记也连忙跟了出来,顺着陆黎所视之方向而望,惊愕不已,连道:“阳平关果真有难!将军,我们该如何是好?”
陆黎轻轻拍拍陈记的肩道:“汶上啊,先把苟叙关押起来。”
“诺!在下这就去安排。”
“公环,你去集合人马,派出探马告知附近友军,即刻回援汉中,无论来不来得及,都得迅速赶回去!”陆黎又说道。
宁启疑惑道:“将军,龙将军兴许会信咱们,但附近其他友邻力量可不在我们的管控范围之内啊,更何况还有马岱和吴班两位将军于此,怎么可能轻易动的了兵马?”
陆黎无奈而叹:“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愿出兵者,齐之,不愿者,留之,你只需谨记,我等定要死守汉中!”
两人遂离去而各行其事,近一炷香的时间后,出征部队已于星阳西门整顿好军马。
陆黎御驾于战马之上,攥着缰绳,夹腿而动,嘴里吐着“驾”缓缓来到队伍面前,不住地扫视面前,不禁大喝道:“宁启!”
“末将在。”
“为何只有一千余人?”
宁启环视了一番,答道:“将军,我预留了近八百人守城”
陆黎怒道:“若汉中城破,守此星阳又当如何?亦有何用?速速整军,留一百兵卒驻营足以!”
宁启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好一会反应过来连忙答道:“这就去”
整齐大军这才出发。
陆黎于途中不断强调两个字:速度!
“将军,这天色太黑,面前道路不可得见,恐出乱子,是否放缓速度,试探前进?”一士卒建议道。
陆黎听完顿时火起,大喝道:“汉中乃平原之地,无山崖亦无沼泽,有何不敢直进?如今前方战事刻不容缓,晚一刻便是我等失职!”
士兵羞愧地低下头,哀道:“属下知错。”
陆黎别过头去,杨枪下令道:“全速前进!”
而汉中城内,王平在阳平关火起之时总算找到了心中和陆黎相同疑惑的答案,霎时,前线战报频频传来。
至四更时,魏军已破蜀军十座坚寨,屠杀近万蜀兵,其主力已经逼近阳平关内关。
王平于将府之中坐立不安,他急令信使往各地求援,力求守住汉中,但自知破城只在旦夕之间,心中愧疚难当。
副将张翼提议,固守待援。
王平允诺,一面披挂上阵,亲自赶赴阳平关内关,率领三千铁骑赶到内关时,阳平关已经失陷,魏军正出关杀向汉中。
王平大怒,拔剑领军冲向魏兵,激战近半个时辰,魏军后续部队跟进,即将包围王平,幸得张翼领兵来救,方才脱离险境。
战火烧到了汉中城墙,魏军调兵三万进攻北门,以战车攻城车进攻西门。
汉中压力倍增,此番曹爽可谓是下了血本,将陇西雍凉全部兵力全部投入作战,只企图一举攻破成都,再不济者,也得拿下汉中!
各城门将领深知汉中的战略地位,纷纷屹立于城头督战,战死者不在少数。
王平又令阆中马岱旧部增援汉中,再派信差往汉乐二城遣回吴班,马岱,准备拼死守卫汉中。
“将军,如此一来,我们至少得守住汉中一日啊!”张翼提醒道。
王平叹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啊,可当下又有什么法子呢?”
张翼望着木桌上的图册,用手比划道:“魏军半日之内趁夜色连克我军二十三处战略要地了,数十万大军如猛虎下山呼啸而来,分兵各处一点一点地吃掉我们,失去阳平关,意味着我军务必拼军力而守汉中,须知,攻城者需三倍于守城者,若我军大军悉数回汉中,三四万人,足以和数十万魏兵抗衡,那时胜负难料啊!”
“言之有理,可我担心,信差怂信至各将手中,汉中城中数千蜀军会抵挡不住。”
“报!禀告将军!城东发现身份不明的队伍!”
由于赶路,又没有大肆打亮火把,无法使汉中城墙之上的蜀兵识清,直到陆黎喊话回应,待其确认身份之后才入了城。
王平一听说有援兵而来,慌忙相迎,一面令张翼统五千军扼守两处城门,自己带着卫队去寻陆黎。
城东兵营成为了陆黎部队的落脚点,长途跋涉近两个时辰的陆黎军得以稍作休整,而陆黎则亲自于大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