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一下子便放心了,坦然而坐,笑对陆黎,讥讽道:“你不就是一介士卒吗?入伍还不足两年,也敢同我为敌?”
“哈哈哈!”陆黎破口仰天长笑,极其阴森诡异,反笑道:“汝等恃强凌弱之辈,殊不知我们北伐铁军有多么勇猛!”
吴悦只是笑而不语,挥了挥手,道:“开始吧”
士兵们马上手持利器冲向陆黎一行人!
“来啊!兄弟们,死战不退!”龙治咆哮一声,扬斧而起。
就在那一瞬间,校场门口冲进一个神色慌张的士卒,他几乎飞快迈上将台,在吴悦的耳边耳语一番,随即,吴悦脸色大变,但还是咬咬牙道:“迅速解决他们!”
四周士兵立马搭弓拉箭,即刻动手!
“都给我住手!”
场外忽然一声厉喝,惊住在场所有人。
众人目视着那个狭小的通道,进来了一个身材瘦高,颧骨突出的将军。
陆黎仔细看去,霎时欢呼雀跃!阵势之中,所有人喝彩欢腾。
那便是王平将军!
王平眼里带着杀意直上将台,怒视着吴悦,而那吴悦,万万没有想到王平的动作如此迅速,片刻间便来此校场
胆寒不已的吴悦连忙跪下求饶,嘴里求饶道:“上将军,在下只是一时糊涂”
王平默不作声,看了看校场之上数具死尸,和四周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勃然大怒,狠狠给了吴悦一嘴巴子,大喝道:“好你个吴悦,伯约亲口告诉我,所分之士兵,皆乃同室之亲兵,虽为魏延旧部,却依旧是川蜀子弟,忠心可鉴,不可异视,当以融合,安抚为之首!如今,你却以此残害大汉勇士,今日不杀你,难平军愤!”
言罢,王平提刀欲斩。
“慢!将军。”吴悦呐喊一声,恐慌地说道,“可否容我见一下吴太守?”
王平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说的可是巴西郡长吴起?”
“正是!”
显而易见,吴悦企图让吴起救他出险地,王平虽为北伐名将,又贵为上将军,但定不敢对一郡之长有所不敬!
“不必找他,吴起已被我斩。”王平静静应道,直刀而下。
吴悦一听,大惊失色,终于死心,便知今日必死无疑,也不再反抗,人头分离。
在场吴家将士,无不惶恐,无不惊慌,其下一步,便是斩了杀人的吴梦。
王平拧着刀,走向吴梦,不等吴梦作何动作,手起刀落削其头颅,又收服了阆中吴家所部。
王平来于阵前,望着前队之首人龙治,心生赞叹,试问道:“你身材魁梧,手持战斧,在军中担任何职啊?”
“启禀上将军!在下乃是魏将军手下一偏将龙治字伯成。”龙治恭恭敬敬一拜,遂而答道。
身侧之陆黎,悄然隐退,却被王平所见,为之叫停道:“你离去乃是何意?”
陆黎答道:“在下斗胆出阵同龙将军一道,今奸人已死,在下遂而归阵。”
“你在军中担任何职,是何姓名?”
“报告将军,在下陆黎字汉兴,步弓手。”陆黎悠悠答道。
王平却是一惊,心里一个激灵,似曾听过此名,乃问:“休要瞒我,你并非小小步弓手。”
陆黎见伪装已破,便不再隐瞒,直言道:“上将军,恕我欺你,事实上,我乃魏延将军手下一中郎将。”
王平立马反应过来,定军山一战,一个名叫陆黎的将军焚毁魏军五万担粮草,逼退魏兵!莫非正是此人?
“你就是焚粮陆黎?”王平打量着看着陆黎,心中暗暗惊讶,只听说是一小将,不曾想如此稚嫩。
“是在下。”陆黎应道。
“为什么要隐瞒官职?”王平追问。
陆黎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注视着自己,龙治更是一脸思索着望着自己,于是侃侃答道:“比起将军,在下更愿意做一名士兵。”
周围一片哗然。
升官,俸禄,这是许多人一生的追求。
在古时百姓很难产生有理性的家国情怀,产生家国情怀的大多数为诗人,官人,大臣。
百姓们,男耕女织,精耕细作,只为温饱太平而已,如施仁政,百姓往之,如施暴政,百姓去之,并非看你君主是谁。
王平对此言,很是赞赏,又瞥视了还未了结的龙治,道:“我意,陆黎升为兴武中郎将,龙治升为义勇中郎将,各领两千军,驻兵阆中。”
言罢,龙治陆黎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军阵终尚且有能征善战之将,或许没有良将,但军衔高者比比皆是,若接受,恐生变故。
陆黎连忙抱拳答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