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将程咬金他们在酒宴上的一言一行都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就连萧冉酒后的豪言壮语也没有放过。
“这小子,好大的口气!”
李二小声的嘀咕着摇了摇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回纥的底气可是来源于更西边的吐火罗,现如今更有拜火教为其奔走,势力一天比一天庞大,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可眼下大唐刚刚结束一场灭国之战,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去应对这种变数!
看样子西域都护府得尽快建立了,李二靠在龙椅上闭目想了想,忽然睁开眼冲旁边吩咐道:
“传朕旨意,赦郑仁泰为西域大都护,乔师望为副,命他二人即刻前往敦煌统管各部!”
话音刚落,便立刻有人领命而去,李二坐在龙椅上苦笑自语道:
“朕这回如了你们这些老将的愿了吧?”
躬身在旁的王颔微微一震,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再听见不该听的东西,可李二显然不会替他着想,冰冷的声音复的又传了来:
“命阎诃立刻捉拿樊兴家眷,既然躲到西域不敢见朕,那便依叛国罪处置,一个都不要放过!”
王颔前脚刚走,长孙就风姿摇曳的走了进来,一见着李二就笑盈盈的问道:
“陛下何故如此生气?”
李二淡淡一挥手,岔开了话题:
“皇后怎么来了?找朕可是有事?”
长孙瞄了一眼李二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叹息道:
“陛下,国事固然重要,可陛下也要注意身体才是,陛下何须如此事事亲力亲为,挑些不那么重要的交给房相他们分担不是更好么?”
长孙太明白自己这个皇帝夫君了,两人认识十几载,她已经把李二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什么事情都想知道,当了皇帝之后更是如此,连偏远州县下堂官的一些折子也不肯放过,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累垮的。
见李二只是干笑并不接话,长孙美目流转,蓦然开口说道:
“陛下,臣妾此来,的确是有几件事情想与陛下商议。”
李二翻看着奏章心不在焉的问道:
“有什么事情是连你都拿不了主意的?说来给朕听听看。”
“前几日臣妾的弟子派人来报喜,说他夫人有了身孕,臣妾正在苦思究竟送个什么给他才好……”
长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二的反应,果然,一听到是萧冉的事情,李二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横竖不过就是有了身孕而已,值得皇后你这么兴师动众?依朕看来,随便送点什么小玩意就行了,值钱的可不行,那小子什么都不缺,朕可不太喜欢锦上添花的感觉!”
长孙笑道:
“陛下说的是,所以臣妾打算来向陛下讨一副墨宝……”
“这有何难,一副字画而已,朕这就写一副!”
李二随手从笔架里取下工笔,粘了墨水就准备动笔,脑子里忽然反应过来,抬起头没好气的看着长孙:
“皇后是说朕的墨宝不值钱?”
长孙掩嘴轻笑道:
“臣妾可没说过这话,陛下可不要冤枉臣妾才是。”
李二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旋即把纸笔扔到一旁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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