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监纪司的战后统计报告出来了。
这一次的河边阻击战,第二镇兵马大获全胜,总共斩杀陈邦傅部近三千五百余人,逃走两千六百余人,俘虏的陈邦傅部兵马,足有近两万四千名,缴获的军械与旗号,更不可其数。
除此之外,最大的胜利,便是射杀了陈邦傅之子陈曾禹。
当然,此战没有抓住主将陈邦傅,让这厮南逃而去,还是一件颇令人遗憾的事情。
接下来,在打扫完战场后,这第二镇镇长冯厚敦,便押着这两万四千余名俘虏,一路折向东北,前去贵阳。
押这批俘虏北去的目的,自是为了更好的劝降。
第二天中午,这两镇兵马,押着这批一万两千人的俘虏,达到贵阳城下。
此时,曾英的第四镇兵马,与刘文秀的三万辅兵,早已先期抵达贵阳城下,将偌大一座贵阳城,给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那守将贵阳总兵焦琏,在一众护亲兵的保护下,伫立于贵阳城头,他远眺西南,顿是一脸悲色。
因为他已从千里镜中清楚地看到了,那从南面归来的各镇兵马,以及他们押送的大批俘虏。
看来,陈邦傅的三万入援兵马,已然彻底完了。
自己这贵阳城,再想要等到援兵,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焦琏心下感叹连连,而从西南面押着俘虏赶来的第二镇兵马,已然摆出整齐的队型,步步趋逼于贵阳城之下。
见得冯厚敦的第二镇兵马,押着大批的俘虏到来,另外的围城的兵马,立时大声欢呼起来。
他们喊声震天,气势迫人,令城上的守军,愈发心惊胆颤。
第四镇镇长曾英与大西国大将刘文秀,一齐微笑前来,迎接冯厚敦的到来。
三人客套虚礼言毕,曾英便低声言道:“冯镇长,我等自围了此城,曾派人前去劝降,不料这贵阳总兵焦琏,却是端的死硬之辈,定要拼死守城,不愿出降,着实令人可恨呢。”
他一说完,刘文秀亦道:“是啊,这厮口齿强硬,说什么定要与贵阳城同生共死,决不做屈膝投降之事,这般愚忠模样,实是可叹又可悲。”
听得二人这般言语,冯厚敦皱眉道:“可惜,这贵阳守将焦琏,似乎与皇帝陛下相熟呢。陛下在出征之前,曾特意对我交待,这焦琏尽量不要杀他,或迫其投降,或将其生擒,俱是好的。我等若是硬攻,将这厮给当场打杀了,只怕陛下闻之,心中必然不乐。不若且待本镇出马,再亲去劝他一番,看看可行否。”
冯厚敦与二人商议既定,随即亲自出马,前去城下劝降。
随后,很快在城头的守军就都看到,从围城的兵马之中,有一名大将模样的人,在数十名精锐骑兵的拱卫下,从阵中急急策马而出。他们快速来到了护城河边,甫一立定,便立即向城头喊话。
“城头那位主将,可是焦总兵么?”
“正在焦某。”焦琏见他认出自己,心下一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