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齐军大营。
田单门客田峦一脸欣喜的向田单禀报道:“将军,刚刚臣在燕军大营中,还没进入燕营,便见燕营城壁上守卫的燕人士卒在交头接耳。接着,臣进入燕营之后,又见燕军将士皆有忧色。臣向燕将剧辛邀战,接着剧辛再次拒绝。
于是,臣再次出言辱之,结果燕军将领皆敢怒不敢言。”
田峦说到这,大喜的拱手道:“将军,臣以为种种迹象表明,燕军已经被我水师北上蓟都的消息所扰乱,军心已失。”
“好好好,哈哈哈···”田单闻言大笑。
笑毕,田单看着不远处的燕军大营,沉吟道:“燕军大乱,剧辛必定更加不敢出营作战,而蓟都那边,燕人不断中伤,燕王已经怀疑剧辛,只要我齐军水师北上,则燕王必定下诏调剧辛回援。
面对燕王调兵的诏令,以剧辛被怀疑的状态,他必定别无选择,只有退兵这一条路。”
说着,田单心中一动,笑道:“如今我齐军每日都在燕军大营外邀战,若是剧辛退兵,那白天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所以,剧辛只要退兵,那就一定是夜间。”
说罢,田单面色一冷,喝道:“传我将令,从今夜开始,夜间加派三倍斥候,密切监视燕军大营。”
“诺。”
“传我将令,让留守军营的将士准备草人,本将有大用。”
“诺。”
当夜,齐军收兵回营后,田单召来将军吴长道:“吴将军,本将观之,燕军数日内必定北返蓟都。故,为了击败剧辛率领的燕军,本将打算提前派人去埋伏。”
吴长闻言,迟疑的道:“将军,去东北面埋伏,还是去西北面埋伏。”
田单笑道:“虽然燕军走东北方距离近,但是这些天我齐军每天都在燕军东部耀武扬威,故,燕军必定不敢走东面,去西面,在阳城前往曲逆的必经之路埋伏。”
吴长点头道:“诺。”
当夜三更时分,吴长带着三万临淄齐军悄悄离开军营,然后往曲逆城方向而去。
次日。
田单带着三万五千齐军以及两万多穿着齐军衣服稻草人再次来到燕军大营外,然后派出技击士去燕营外耀武扬威。
此时,燕军早已对齐军的动作习以为常,加上稻草人都在齐军内部,有旗帜遮掩,是以,燕军并未察觉齐军的异常。
又两日。
燕王使者再次进入燕军大营。
“将军。”燕国大夫陈倬一脸沉重的道:“齐国水师已经北上,奉大王诏,请将军立即率军返回蓟都。”
剧辛闻言,脸色一变。
这些时间以来,他三次上书燕王,说以齐国虚实,言明齐国围攻蓟都一事,只是齐国的恐吓,让燕王不要被齐国吓住。
但是,齐国水师一北上,燕王立即就被吓住了。
此时此刻,虽然他很想学当年齐将匡章的做法,大声说出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话。但,这话到了喉间,却又被咽回肚中。因为他没底气说这话,当年庞涓不行,之前触子不行,现在他也不行。
于是,剧辛嘴唇动了动,然后低头拱手应道:“唯。”
说罢,剧辛当着陈倬的面,吩咐道:“传令,让大军收拾行李,所有只带武器,今夜轻装急行,准备退兵回蓟都。”
“诺。”
“传令,让曲逆城守准备提供食物以及粮食。”
“诺。”
齐军中。
“报。”一个斥候向田单禀报道:“将军,刚刚发现燕王使者进入燕营。”
“燕王使者。”田单心中一动:“燕王使者此时前来···以燕王之昏庸,这使者必定是来调兵回援的。所以,剧辛不是今天夜里,就是明天夜里,肯定会退兵。”
说着,田单立即吩咐道:“传令,让留守军营的将士做好准备,今夜两更开始造饭。”
“诺。”
当夜三更时分,剧辛率燕军悄悄离开军营,然后往曲逆方向而去。
不久。
齐军大营中。
一个斥候飞快地跑到大帐中,禀报道:“报,将军,刚刚燕军悄悄离开军营,往曲逆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