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水色清,河水浑浊,这是人所众知的,可是先生却能让江水变黑。
辩论与事实相悖,这就是言语能胜过别人,但道理却不能胜过别人,即便先生辩论胜了,但是恐怕终究不能使人心服。”
说到这,孔斌向一侧的滕更问道:“滕子,昨日子在辩论时,被公孙龙子说的哑口无言,不知,现在先生以为,究竟是月亮大,还是太阳大。”
滕更一听,立即大声道:“虽然昨日在下失败,但是,在下心中不服,在下以为,太阳就是比月亮大,若是诸子认为在下德行有亏,输了不认,诸位可以尽情辱骂在下。”
周围的诸子闻言,皆露出认同之色,没一个辱骂滕更的。
此时,人群中的邓奚开口道:“不错,子顺先生言之有理,虽然我墨者一向不服儒者,但是,这一次,我站在子顺先生这边,站在真理这边。
我虽然输了,不能让公孙先生承认江水是清的,但是,在下也不认为江水就是黑的。”
公孙龙见孔斌虽然自己认输,但却一下子将他逼到被众人围攻的险境,不禁微微一怔。
此时,人群中,魏国太傅任理也声援孔斌:“不错,虽然公孙先生辩才无双,但是,在下也认为不管是君子还是平民或者是奴婢,都是两个耳朵。”
诸子纷纷开口道:
“不错,太阳就是比月亮大···”
“虽然在下还是没想明白,公孙先生是怎么将江水说黑的,但我亲眼所见,江水是清的···”
“···”
随着诸子纷纷开口,公孙龙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他能说服人,却不能服人。现在众人发难,甚至连手下败将都不服,这···
他似乎变成强辩之人了!
这一瞬间,他就有了退意。
只是···接着,公孙龙想起赵王的任务,目光一定,止住想要离开的步伐,大笑道:“哈哈哈······”
随着公孙龙大笑,诸子的议论声顿时停下来。
此时,鼓动起诸子围攻公孙龙的孔斌不得不开口问道:“不知公孙先生为何大笑。”
公孙龙一听,立即面色一冷,看着孔斌道:“我笑子顺先生不敢与我辩论,反而强词夺理。正如先生所说,道理越辩越明,事情越辩越清。
可是,现在有些人不敢上台与辩论,反而在下面大放阙词。若是江水真是清的,那邓子你这楚人却不能让我屈服,若是太阳比月亮大,那滕子为何昨日拂袖而去。”
邓奚与滕更见公孙龙点名,顿时对其怒目而视:“你···”
公孙龙邓奚二人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立即冷哼一声,大喝道:“既然你们不服,那就上来,咱们再辩上一辩!”
二人哑然,然后拂袖而去。
公孙龙见二人退走,立即转头看向孔斌道:“子顺先生,在下曾听说,当年孔子路遇两小儿辩日,不能答之。
不如今日你我二人就来辩一辩,究竟是早上的太阳大,还是中午的太阳大,如何?”
孔斌脸色一变,迟疑了一下,直接拜服。
至此,围观的诸子皆无法直视公孙龙。
又次日。
公孙龙再次上台,然后向田巴拱手道:“巴子,在下闻先生昔日曾日辩十人,说服千人而不败,不知今日是否能请先生赐教。”
人群中,田巴脸色淡然,应道:“公孙找错人,巴已经十余年不曾与人辩论了,也不再与人辩论了。”
公孙龙闻言,笑道:“是在下孟浪了,请先生恕罪。”
说罢,公孙龙看向学宫人群中的魏子:“魏子···”
魏子脸色一变,身为东道主,田巴能拒绝,但他不能拒绝,于是,他只好缓缓走上台。
宫中。
赵完急冲冲的找到齐王,道:“大王,不好了,那公孙龙找上我们学宫诸子了,而且首战的魏子,只坚持了不到半刻钟,便惨败而归。
若是让公孙龙一个人就将我学宫诸子全击败了,那我齐国必将颜面无存,大王举行的盛会也将沦为笑柄,而大王也将为天下笑。”
田冀闻言,微微一怔,然后轻笑道:“贤卿,别慌,我齐国能人辈出,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