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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胡道广弘(1/2)

    (昨天胸肋疼,疼的焦燥。道个歉。)

    张军对这些外物是真的没有任何兴趣。没有意义嘛。

    “那奴奴也不要了。”

    “无妨,你欢喜便留下几件赏玩。”

    张军抻了个懒腰,骑了好几天马,身上透着一股子疲倦。

    “一路疲惫,奴奴扶侍阿郎沐浴吧。”

    张军扭头看了小脸粉红的紫蕊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好,便沐浴。”

    也难怪紫蕊目盈秋水荡漾欲滴,正是青春好年华,哪个不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这可是难得的独宠机会。

    张军来长安的机会不多,一年都不会超过一个巴掌,不像红蕊,平日里总能分沾些雨露,紫蕊这边基本上就是旱着的,顶多搓搓麻将。

    “日后可多带带绿蕊青蕊,叫她们分担一些,你和红蕊也能轻松些,偶尔出游一下。”

    “是。其实到也不累,只是奴奴……想的狠了。”

    “待稳妥了,便轮换吧,总不叫你独守一方。”

    “是。奴奴谢过……阿郎。”

    ……

    霍仙鸣连家都没回,急匆匆的进了宫。

    李适和李勉,李晟,陆贽,刘滋几人正在麟德殿喝茶说话,商量的是吏部侍郎崔造所提出来的政议。

    皇帝是不能和某个宰相单独见面的,皇帝身边要有大监相陪,宰相至少要三人才行,防止舞弊私通。边上随时有舍人记录。

    崔造和齐映,刘滋三人去年刚刚守本官拜相。

    守本官拜相,就是原职务保持不动,加同平章事入阁知政事。

    唐朝的宰相分三等,首宰,辅宰,从宰。

    首宰只有一个,辅宰一到三个,从宰就没有什么限定,只要皇帝感觉可以的就可以加授,以方便随时入宫备询。

    从宰并不是都能进入政事堂工作。

    像齐映,就是个正五品上的职官,皇帝可以召他进宫商量事儿,他也可以发表一些政见,但并没有入阁,只是有了入阁的资格。

    崔造和刘滋是正儿八经入了阁的。

    崔造这个人做外官管理江南水陆转运的时间比较长,李适觉得他是个人才,前面提出来的谏议都比较认可,也参照施行了。

    事情就出现在韩滉那里,他对崔造提出来的方略有些抵制,就找个由头把气撒到了元琇身上。

    他动用自己在江南的影响力遥控漕运破坏掉崔造和元琇的计划,不但坐实对元琇的指控,还把江淮转运盐铁转运握到了手里在。

    元琇被贬官流放,韩滉又在推动崔造罢相,想让皇帝收回原来依照崔照的建议施行的政令。

    李适召李勉四人进宫,就是商量这事儿:崔造的建议到底有没有可行性?崔造这个人有没有能力担任宰相?

    大唐皇帝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不会认为自己神武英明,坐在屋子里什么也不了解就能把所有的事情一言而决。

    就像这个时代并不会因为你书经读的多就任用你当官,还需要考体育文艺和见闻,然后必须到基层去。

    国家部委的正式官员,都是从有丰富基层工作经验的外官选入,降级使用。

    你想到吏部当个员外郎(处长),那至少在外面也得混到下州刺史的位置。也就是至少要是个副厅。

    换成现代的角度,就是你想进入组织部当个处长,得先在基层干到副市长,才有那个资格。

    除了亲王都要遵循这个规矩。不过亲王不出京不授实职,只是遥领,也就是只担任名誉长官。

    这是防止官员‘不识五谷,不通民生’。

    可惜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都知道的道理,在现代却没人在意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纷纷上位,乱搞胡搞,乱七八糟。

    “大家,诸相,霍大监进宫。”

    几个宰相都看向李适,李适摆摆手:“唤他进来。”没给几位宰相解释什么,也没让他们退出去。

    随即霍仙鸣进来,笑着给李适施礼,和几位宰相见礼寒喧,然后就往皇帝身侧一站。

    等李适和几位宰相又说了会儿话,诸相告退,霍仙鸣这才从袖中抽出张军的密信呈给李适。

    李适打开密信观看。

    张军先是请罪,他此次入京没有行仪仗,这是违反了大唐律关于官员威仪国体国礼的行为。

    然后张军解释了一下,此次进京有要务及身,事关重大,不宜声张,也不能马上进宫,请皇帝给他几天时间处理。

    张军请皇帝帮着遮掩一下他进京的消息,又说有些事其实不必急着下决定,拖一拖反而是好事,一切等见了面再谈。

    “可知何事?”李适看了个寂寞,忍不住扭头问霍仙鸣。

    霍仙鸣笑着施礼,低声说:“臣知晓,但臣这会儿不能说,陛下还是稍微等等。”

    张军把事情和霍仙鸣说了,是为了让他和皇帝放心,而让他帮忙先瞒着皇帝,是为了不走漏风声。

    皇帝身边耳目众多,很多事情都是守不住的。

    李适却是理解错了,以为是这会儿当着殿内诸人的面不好说,也就没再追问,把密信收好折入袖袋,让霍仙鸣坐下说话。

    内臣和中外诸臣不太一样,他们是皇帝的内官,哪怕高至三品,在皇帝面前也是没有座位的,得皇帝赐坐。

    霍仙鸣便坐下,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在凤翔的见闻,府治军治的一些改变,工商业的发展和税收,部队的训练等等。

    重点说了一下军士和军官的役期,役金,装备补给还有神策部训练后的转变。

    “数日成队,半月成型,数月间气势陡升,不复往日怠惰之意。

    臣以为,脱胎换骨不外如是,尤以伙伴相携呼应,不以单兵逞雄著称,上下同心,袍泽一体,令臣惊叹。”

    “可能仿习?”

    “均有教册,事无巨细一一在录,上下官佐尽可研习,并未有任何搪塞掩匿敷衍之处。

    增言,若禁军需要,有二计,一是轮训,分部至盩厔加训,二是派教官持此训练手册赴京指导操练。

    增与奴婢言,军旅训练非一朝一夕之功,需时时不辍操练,记于头脑,刻于骨髓,覆于神识,形成本能,方能建功。

    臣以为增之言,大善,出自肺腑。”霍仙鸣拿出一本凤翔军操练手册放到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