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这次来山城可要多住一段时间,也要为我这个伯父多多分担些压力啊!”常凯申将伍伺仁迎进书房落座后规劝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听说你最近和红党方面有所往来,你还年轻,不要被某些思潮蛊惑了,要多注意所处的位置,他们终归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伍伺仁沉默下来,双眼里闪烁莫名的隐忧,他走到阳台把窗子开得更大了一些,微微探出身子,透过朦胧的月色,扫视着这座戒备森严的总统府邸长叹了口气。
“伯父,现在我们当前的大敌是东瀛鬼子,我们首要的任务也是要先把东瀛人赶出华夏,至于其他的还需要从长计议。”
虽然伍伺仁知道这番话多半无用,而且还很可能让常凯申心生不满,但是该表明的立场他绝不能含糊。
常凯申想要消灭红党,不仅有东瀛诱降方面的因素,更多的还是两党所代表的利益阶层不同,常凯申代表着封建大地主,大资本家以及买办阶层,天然就和红党代表的工农民众站在对立面。
“默然,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不能是一腔热血就解决的,既要有杀敌之心,也要有防人之意。”常凯申缓缓的说道:“红党借着国难日渐做大,口号喊得震天响,却游而不击,只想坐收渔人之利,我们决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到头来成了他们的踏脚石。以前他们联合张汉卿逼着我签下了城下之盟,现在却在一旁看戏,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红党刚刚不久还发动了百团会战。伍伺仁反驳道:“他们是真心抗战的,这已经无需证明了!”
“那是东瀛人逼得他们不得不打,算了,你不愿意参与就替我守好豫州吧。”常凯申叹道:“建峰在川南的工作有些不大顺利,他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你作为族弟,能拉一把就拉他一把吧!”
伍伺仁抬起头,望着常凯申,坚定的说道:“只要为国为民,我绝对义不容辞。”
转天一早,和常凯申夫妇共进完早餐后,伍伺仁在马三等人的护卫下来到了山城政府所在地,参加由陈辞修主持的抗战作战会议。常凯申协同常建丰列席旁听。
陈辞修的双鬓已经长满了斑白的鬓发,看来最近国府在抗战战场上惨淡的战局让他没少劳心劳力。
“诸位,倭寇日益紧逼,全国各战区的局势都不容乐观,接下来我们要探讨一下敌人在新的一年里的作战动向。”
“老虎仔”薛伯陵起身说道:“这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明年东瀛人必定会大举入侵潭州,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绝不能向上次那样仓促迎战,差点让鬼子打穿了粤汉一地。”
伍伺仁明白薛伯陵这番话的意思,这既是真实感情的流露,也可看成是长久积愤怒的发泄。第一次长沙会战可以说国府方面损失惨重,如果不是东瀛军队后勤出了问题,兵力也过于分散,怕是后果难料。
“我认为东瀛鬼子明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