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救治,成岸海在转天中午脱离了危险,他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伍伺仁和明诚交代了胶卷的下落,从他的只字片语中伍伺仁推断,成岸海其实刚刚抵达申城就被老易为首的七十六号汉奸特务盯上了,至于老易怎么得到的消息,估计是红党内部出现了问题!
伍伺仁收起思绪,脸上露出笑容,称赞道:“成岸海同志,你是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历史会记住你的,全世界的贫苦大众都会记住你的,你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您过赞了!这是作为一个红党党员应尽的职责!”成岸海谦虚道。
旁边的明诚奇怪的看了一眼伍伺仁,伍伺仁这番对成岸海的鼓励让他仿佛看到了曾经在延州学习时政治主任的影子。
伍伺仁要是知道明诚的想法,一定会腹诽不已,前世看过那么多红色电影,再加上部队上接受过那么多次领导训诫,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
得知了胶卷的下落,伍伺仁和明诚叮嘱了一声成岸海好好休息,二人马不停蹄的驱车向莫利爱路驶去,伍伺仁在车上脱下黑色外衣,换上了一套男士西装,戴上礼帽并将帽檐拉得很低,不久之后汽车进入租界范围,行驶了二十分钟到达莫利爱路一处照相馆附近停下。
伍伺仁和明诚从车上下来左右看了看,附近传来狗叫的声音,他们没有在意,戴上皮手套,打开手枪保险之后来到了照相馆门口。
明诚推了推门,门被从里面拴住了,他从后腰处抽出一把匕首插进门缝当中轻轻地将门栓挑开,反握着匕首慢慢推开门,二人闪身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一道手电筒的光束将漆黑的店内照亮,店里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很多照片,靠大门对面墙边放着一台照相机,东南角上有两个门,二人走到两扇门面前,发现左边一个是洗手间,右边是卧室。
二人放缓呼吸轻轻推开了房门,卧室里有轻微的鼾声,手电筒的光线照在墙壁上,他通过反射的光芒看清了床上睡着的一男一女,不过女人年纪有些大,足有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看样貌是个斯拉夫女人。
明诚上前拍醒了男子,用匕首架住了男子,女人醒过来想要尖叫,被眼疾手快的伍伺仁一个掌刀击晕了过去。
“二位好汉,我可没有钱啊!我就是一个照相馆的小老板。”男子惊恐的说道。
伍伺仁戏谑道:“小老板!据我们所知租界内很多达官贵人都会首选你这里拍照,因为你的照相技术在整个申城都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会有钱找俄国妓女回来白日宣淫了。”
“二位好汉,勉强糊口,勉强糊口而已!”男子快速的说道。
明诚厉声道:“别废话,前几天是不是有个男人在你这拍了一张照片,并将一个胶卷托管在了这里。”
男子眼珠转了两圈,笑道:“是有这么一位客人,不过那位客人可说了,来取胶卷的人会给我五十块大洋的保管费。”
“这就是个要钱不顾命的主,做了他吧!”
伍伺仁扬了扬下巴,从口袋里将枪掏了出来。大中午的,外面阳光正好,照相馆老板却感受到了一阵冬日里的寒意。
“好汉饶命,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