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单膝跪地:“小婿拜见岳母,岳母请喝茶!”
那中年妇人眼睁睁的看着杨义,连忙接过茶喝饮了一口,再放到一边。她站起来轻轻扶起杨义:“贤婿真是一表人才,知书达理,难得难得,素儿有福了。”
“岳母过奖了,小婿这是现学现卖。”
“贤婿今天不只是回门,而是来跟为父谈买卖的。你们娘俩儿到后院聊天吧,我跟贤婿好好聊聊。”李道宗像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王妃和杨义罗嗦。
任城王妃走到李素面前,抓起李素的手,笑盈盈的往后院走去。
李道宗微微一笑:“你小子,昨天派管事去跟你谈,你为啥不定下来?还非要找为父来谈。”
“岳父应该清楚,小婿不日就要到岭南赴任,停留在京的日子不多。小婿希望在临走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不希望带着遗憾离开。”
“你呀,太多心了。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办即可,你现在已经是冠军候了,也是百姓口中的权贵了。在这种事情上,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免得给言官抓到把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是这样说,如果小婿不亲力亲为的安排下去,下人碰到的麻烦会更多。小婿不希望看到一个烂摊子,然后带着不甘离开。”
“你的意思是指祁阳王吗?不用担心,按辈份来说,祁阳王还得叫你一声姑父。给他十胆子,他敢动你一根毫毛,为父活撕了他!”
“他是不敢动小婿,但他敢动小婿的人啊!你是没看到,昨天那……”
“别说了,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而已。想要谈什么,说吧!”
“小婿打算将酒厂搬进城内,酿得的酒咱两家合伙。岳父出酒馆,小婿出酒,咱们七三分成。”
“我七你三?”
“我七你三!”
“嘿!你小子坑人坑到自己的岳父头上了,一句话,五五分!”
杨义假装想了一会儿:“也行,不过岳父您得派人将酒厂保护好,酒厂的运营由我的人来管理,酒馆的管理也要有我一半人参与。”
“你小子信不过本王咋地?咱们是翁婿关系,做人要有互相信任,既然本王跟你合作,就会将你的产业保护好。”李道宗怒了,要不是心疼自家女儿,他都想抽死这混蛋。
“小婿多谢泰山大人了。”
“具体的事情让你的人和我的管事谈吧!咱们定了个目标就行。”
“小婿遵令。”
“你还有许多家没有谈妥吧?你小子得抓点紧,虽然你成亲当天,朝中大臣碍于你伯父的面子,都去参加你的婚礼。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原谅你,最多十天之内,他们就要弹劾你,要你即刻离京赴任了。”
“小婿明白,所以小婿才亲力亲为,尽量将事情办得完美。”
“你知道就好,安排人去跟我家管事谈吧!咱们爷俩去喝两盅。”
“是,小婿遵命。”
杨义转头走出厅外,告诉刘胖子自己和李道宗所谈的结果,和一些具体事情,便随李道宗往饭厅而去。
杨义在任城王府吃完饭后,便带着李素、刘胖子回府,然后带上王艳匆匆往兴化坊而去。他这是当王四郎是娘家了,他要找王四郎谈一些事情。
来的很凑巧,王四郎正要出门,他看到杨义的车架,眉头不由一皱。待杨义走近,才开口问:“你怎么打的冠军侯的仪仗跑某家来了?”
“伯父觉得不妥?”
“不是不妥,而是不应该。伯父是个商人,你这样打着仪仗大摇大摆的跑到一个商人家里,你就不怕言官在朝堂上弹劾你?”
“伯父多虑了,小婿不日就要前往岭南赴任。还怕他们弹劾什么?”
“你呀,低调些总归是好的。”
“小婿谨遵伯父教诲。”
王四郎一手抓着杨义的手:“走,有什么事到家里谈。”
杨义抽了抽手:“伯父您先请,小婿跟着就是。”
王四郎没有放开杨义的意思,还抓的更紧了,就这样牵着杨义的手往府里带。
到了内堂按宾客落座之后,王四郎才开口:“听说昨天有数十家权贵到你家里要求合作开买卖,你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小婿剔除了大部分不是真心实意合作的人,挑了十几家有权有势真心合作的权贵。这几天便要跟他们谈本钱分摊和利益分配的事。”
“你得抓点紧,盯上你的不止这十几家,还有那些老门阀也在蠢蠢欲动。他们可不会跟你讲道理,而且是准备暗中作梗。”
“好,小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