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人?”他的态度从最开始的不耐烦,一下子热情了起来。
瓦西里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去马德里前线支援。”
“那,你能带我们一起去吗?”瓦西里问道。
“当然没问题。”说着便热情的搂着瓦西里的脖子聊了起来:“在这里见到同是苏联的同志可真不容易,看你们一定是累坏了,去坐坦克上歇一歇,到马德里还得有一段时间,我带了一瓶上好的伏特加,刚好可以一边喝一边赶路。”
秦恩这边情况还好,并不算太忙,尤其是急需手术的士兵并不是很多,毕竟这里距离前线还有一段距离,很多受伤特别严重的还没来得及送到这里就已经死去,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秦恩在现场恐怕也无能为力。
秦恩就这么仰在凳子上,双手举在胸前看着陈文绕忙前忙后却没有一丝上去帮忙的想法,而陈文绕即便再忙也最多就是让白井去帮忙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没有让秦恩过来的帮忙的意思。
两人就像处在两个世界一般,一个忙碌的要命,一个闲的想打瞌睡。
当然,秦恩的闲都只是暂时的,偶尔遇到重伤需要紧急手术的伤员时,他还是会果断的起身,走进手术室里做手术。
白井适应的很快,大概是得益于之前屠宰牲口时的经验,处理起这些简单的工作显得格外的得心应手,要是这些伤员能不乱喊乱叫,拼命挣扎那就更好不过了。
“白井,去把地上的血擦干净,不然一会有人要滑倒了!”陈文绕的声音让白井又有了新的任务,他急忙拿来靠在墙边的拖把,用力的在水桶里投了两下,随后就像是一名提着枪的战士一般迅速的跑向陈文绕说的地方。
拖着地的白井这才有空抬起头看看医疗站里的情况,这场景让他联想到了一个地点——屠宰场,而这里和屠宰场的区别大概就在于这里的生物都还活着,而屠宰场了里的都死了。
地上铺的布早已被鲜血染透,变成了一块块或明或暗的血块,血肉的腥臭味最开始还不会很明显,但时间一长那种味道让白井几欲晕厥,而他能做的也只是用拖把上战的水将粘稠的血液散开,方便其更快的渗下去,同时能减少臭味的来源。
除此之外,不少躺在地上呻吟着的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员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等待后勤士兵来帮忙将他们送上去往后方的卡车。
为此,白井还将炊事班的人都叫了过来,只留下两个人为即将到来的晚饭做好准备。
这些炊事班的人就负责抬着担架将处理好的伤员一个一个的送上卡车,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他们担心了。
他们十分羡慕白井能在陈文绕身边做事,在他们眼里,医生这么神圣的工作,能在他们身边打打杂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像自己这般费了不少力气不说,还不一定能被他们记住。
而白井则羡慕的看着忙前忙后的战友,如果可能,他也不想一整天都待在这个“血肉工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