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眼前,我听刚从前线下来的同志们说,那里的战况很胶着,打的很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道这个话题,陈文绕瘫坐在马扎上,两眼茫然的说道:
“阿斯图里亚斯省沦陷,马统工党只撤回来了一小部分,就这么一小部分还遭到了清洗,他们现在在马德里和我们打,和弗朗哥打,完全就是给一个搅屎棍,那些无政府主义者也是一样,明面上属于我们左翼,但实际上谁都不听,他们甚至不接受指挥,乱打一气,不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共和军怎么样,共和军不是我们的主力部队吗,应该有一战之力吧。”陈阿根急忙问道。
“没用,谁来都没用,马德里已经三面被围,北方工业重地沦陷,我们只能依靠西方国家和苏联的援助。”陈文绕扶额长叹。
秦恩在一旁补充道:“西方国家的援助只是象征性的,他们的支援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就好像这场战争和他们无关一般,苏联倒是对共和军支援了挺多武器,只是在我看来他们同样不安好心。”
“也就是说,马德里肯定是守不住了是吗?”瓦西里问道。
陈文绕点了点头:“这也就是弗朗哥的军队主力都去了北方打阿斯图里亚省,听说东边都快打到巴伦西亚了,这是打算要彻底将马德里围死在这里啊。”
“巴伦西亚是哪?”陈阿根不解的挠了挠头。
“马德里的东边,地中海边。”
“都打到那里了吗,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陈阿根惊讶的问道。
“这个谁都说不准,我在这里没看见共和军的主力部队的影子,都是国际纵队的同志,他们大概在等一个时机,大概就像是你们的那里在上海要搞的大会战一样吧。”瓦西里点了根烟,语气沉重的说道:“要是共和军没有这个打算,到时候南北一旦被切断,共和政府灭亡只是迟早的事。”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两名士兵忽然从帐篷外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灰黑色的血污,身上也同样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恶臭,但在场的几人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纷纷看向进来的两人。
“我看到外面挂的红十字标识了,这里是医疗站吗?”其中一名士兵问道。
作为管事的秦恩站了起来,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道:“是的,这里是前线医疗站,我是负责人秦少尉,请问您是?”
“哦,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亨利·诺尔曼·白求恩,加拿大人,我听说这里建立了一个新的医疗站所以来看看。”
“”秦恩被惊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白求恩啊,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中小学课本上必学的课文,那句“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牢牢记在了无数中国人的脑海之中。
白求恩对秦恩来说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而且是拥有神格的那种神,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