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海立刻变成阶下囚。
“共产党?怎么我见到一个陌生人就成了共产党?那你现在见到了我,你也是共产党了?”铭华不慌不忙地反问吉田。
吉田次郎的语气放松了下来,“张夫人不用狡辩了!你见的那个人,正是游击队队长高盛宇。之前,他和他的匪帮杀害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名将之花’阿部将军。这件事你的丈夫张天颢应该有所耳闻。现在你把学校的药品统统交给了他,如果你不是共产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在啸海身上。
可是眼前这一切似乎仍然与啸海毫无关系,他始终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吉田和铭华二人你来我往。
突然,铭华的语气愤怒起来,“我的丈夫?你是说那个懦弱的男人吗?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你们日本人的走狗!”
话音刚落,整个刑讯厅气氛变得十分微妙。老师都将迷惑不解的目光投向啸海,甚至准备缉捕啸海的日本兵都对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吉田次郎也被铭华的反应给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啸海大概猜到她想要怎么做,心像被拳头握住一样绞痛,可是他却一动不动。
铭华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们说的那个人是游击队长也好,是国民党也罢,是锄奸队也行……我不管他是谁,他答应我他会杀掉冈村宁次!”
周围的日本士兵突然把枪全都对向了铭华。“杀掉冈村宁次”这句话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是晴天霹雳、震天惊雷。
茂川秀禾也站起了身,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铭华似乎没有意识到周围发生的一切,继续控诉道:“冈村宁次这个畜牲夺走了我的清白之躯,我要杀掉他!不管是谁,只要能杀掉他,所有的要求我都会照做!”
“刺杀冈村将军这件事,你的丈夫知道吗?”吉田次郎拿起手中的鞭子,似乎随时要打在她的身上。
“我说过,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你们日本人的走狗!”铭华的表情变得厌恶而憎恨。“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却不能替我报仇,反而还继续为你们日本人做事,他不配成为我的丈夫!”
“报酬?你希望高盛宇怎么为你报仇?”一直没有说话的茂川秀禾开口了。
铭华突然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冈村宁次现在还在华北战场吧?既然他能杀了阿部规秀,他就能杀了冈村宁次!”
“他向你提出了什么要求?”茂川秀禾压住火气。
“你们不是都知道吗?他只是要些药品。”铭华知道有些事既然瞒不住,那就真假参半,“我是个校医,药品有多少给他多少,只要他能帮我杀人!”
事情峰回路转,另有隐情。
铃铛阁中学的老师每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人承担起这件事;可是他们也很愤怒,愤怒冈村宁次禽兽不如的行为,愤怒铭华的丈夫卖妻求荣的无耻;孔泽诚的眼神里露出了既放松又悲愤的神情。
而啸海从头到尾一直坐在那里动也没动,无论是谩骂还是指责,似乎都与他无关。
茂川秀禾参与审讯之后,和铭华攻守了几个来回。
铭华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游击队长,只是用药品换他取下冈村宁次的性命。
突然,啸海站起身,招呼不打,头也不回,大步地离开了刑讯厅。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阻拦,他顺顺利利地离开了参谋部。
在离去的路上,他还碰见了中岛成子,两个人只是冷淡的点头,示意并没有做任何交谈。
离开了参谋部,啸海并没有回到津海关工作,而是一路回到家里,冲进书房,把自己锁了进去
啸海知道,他不能在刑讯现场停留了,否则这个局面无法收场。他只能按照铭华的剧本继续扮演一个负心的丈夫,负气离去,迅速离开风暴圈。
他相信此事之后,铃铛阁中学的其他老师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而铭华恐怕就要身陷囹圄了。
铭华所说的一切,茂川秀禾可能并不相信,但是暂时把自己的嫌疑解脱了出来。
接下来,他需要和组织取得联系,增援自己,想办法营救铭华。他迅速地写好一则“广告”,准备让铭生尽快投放到报纸上,。
突然,他停下了笔。还有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冬至和铭生解释。
“爸,是不是你和妈妈回来了?”冬至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