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陆四的授意,此举是在向南明使团表明大顺的强势。
陈洪范密奏可议淮西得失,不过须大顺从四川撤军。陆四对此是不屑的,淮西他要,四川他也要。
因此在使团抵京的第七天,陆四授意左辅顾君恩出面同南明使团进行了一次正式接触。
会谈前,陆四接河南巡抚袁宗第奏报,有一明将施郎来投,并献东南地理图,请大顺军早日南下。
陆四觉得这名字熟悉,问枢密使吕弼周:“这个施郎是闽人?”
吕弼周详细看了下袁宗第的奏报,确是福建人。
“想必是他了。”
陆四点了点头,传诏赏施郎游击衔,调天津海军听用。
“陛下,郑芝龙尚在犹豫,未肯表明是否归顺之心。”
吕弼周是枢密使,枢密院统管军务,对南方诸镇的招抚策反皆由枢密院负责,而郑芝龙作为福建地方实力派,又是海上“霸主”,拥兵二十余万,若能策反归顺意义重大,因此这件事吕弼周是亲自负责的。
“一个闽国公,一个闽浙总督,郑芝龙还嫌不够么?”陆四冷笑一声。
吕弼周道:“郑芝龙原是愿归我大顺的,不过南都方面册其为南安侯,倒是叫郑芝龙自觉身份又涨了,故而便又观望起来。”
“那便也晾晾这位南安侯,待大军南下,朕倒要看看他郑芝龙有无胆量与我大军一决高下!”
陆四将案上已经批阅的奏疏交内侍整理归档,同吕弼周说起与南明使团会谈的事,最终定下须强硬的态度。
次日,顺方直接提出南明须向大顺称臣,岁贡三百万两,割淮西、四川等地方能达成和约的条件。
岁贡称臣,问题并不大。割淮西之地,弘光君臣也有心理准备,授意左懋第便宜行事,可割让四川肯定超出左懋第的权限,所以左懋第无法答应。
左辅顾君恩道:“既然贵使不能做主,那你们也没必要留在北京,明天便走,我朝下月自发兵去夺淮西,至于四川,不议了。”
左懋第等见顺方态度强硬,毫无和谈之意,便要求赴昌平祭告陵寝,议葬崇祯帝。
顾君恩断然拒绝道:“我皇帝入京之日即登煤山,哭过你们那位先帝,尔今还要你们哭什么,祭什么?”
并讥讽南京方面满洲势大之时惧虏之威不敢发兵,还一心想搞什么“联虏平寇”,将大顺视为洪水之祸,反将那异族满虏视为亲近之人,可谓是不忠不孝,如今却装成孝子贤孙要来哭祭什么先帝,简直让天下人耻笑。
随即取出檄文一道,当场宣读,指责南京诸臣“不抗虏为罪一;擅立皇帝为罪二;擅留满虏封王为罪三;各镇拥兵虐民为罪四。旦夕发兵讨罪”。
次日,顺方派员领兵三百名押送使团南返。
南返前,陈弘范、马绍愉密奏可说服金声桓、刘良佐、余永寿等镇来降。
陆四要枢密院负责此事,明确南明诸将若来降,一律降两级用之。随后留晋王陆广远坐镇北京,自己则轻车快马前往河南。
速度比之回返的南明使团还要快。
甘陕总督孟乔芳密奏,原满洲智顺王尚可喜已向大顺奉表,并愿密攻阿济格。
这件事让南征比计划中提前。